他心塞又無奈地搖了搖頭,而想到什麼,剛想對薑晚傾說什麼,但考慮到旁邊的鳳南靖,他就請求說“殿下,能否讓我跟晚傾說幾句話?”
“雖然夫妻之間有秘密是正常的,但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不值得成為本王跟王妃之間的秘密。”
鬼穀子多少尷尬。
薑晚傾卻是奇怪的看了鳳南靖一眼。
從前他在這些小事兒上都是很無所謂的,並不糾結,但對於鬼穀子,他似乎是格外有偏見。
即便他是知道鬼穀子心裡還能報備薑晚傾這個傲嬌徒弟,但卻也不肯離開。
薑晚傾是個心細如發的人,對在乎的人更是格外的關注,聯想到昨日鳳南靖的古怪,他心裡多少留了個疑影。
男人似乎是發現媳婦在看他,倏地低眸一笑。
看似平常,跟之前沒什麼區彆,但薑晚傾卻更篤定了鳳南靖有古怪。
她抿了抿唇。
而鬼穀子這邊,似乎也是明白了鳳南靖的堅持,隻是笑笑,之後又繼續道“你們過來的時候,應該碰到崔拓宇了吧。”
這裡,他喊阮拓宇為崔拓宇,也就是證明,在鬼穀子心裡,現在的駙馬爺跟從前的相府繼子沒區彆。
薑晚傾開門見山,直接問“你想說什麼。”
“崔拓宇這個人不簡單,心思深沉,城府極深,你以後若是有機會,不要手下留情。”
薑晚傾愣了下,心裡多少是錯愕的。
雖然一直以來她都明白這兩人狼狽為奸都是各為各的目的,可那麼直接地要求她把崔拓宇解決,這多少是無情了些。
到底之前兩人,又那麼深入的合作。
薑晚傾暗暗地想著,但幾乎也是立即就明白過來,笑道“阮拓宇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你動了他的利益,他如今對你起殺心了。”鬼穀子說,嚴肅道,“你知道你的身體與旁人不同,在注重自己的性命安全時,崔玉黛那邊也要讓人警醒著點。”
說起這事兒,薑晚傾的嘴角卻是更大,她笑著,聲音清脆,但眸底卻噙著濃濃的嘲弄“這句話從誰的嘴裡說出來我都覺得是在關心我,
但是從你嘴裡說出來,倒是讓我有種貓哭耗子的感覺。”
就是假慈悲。
簡直是笑掉大牙。
鬼穀子欣賞是真的欣賞薑晚傾,但當初恩將仇報、設計陷害她卻也是真的。
或許他們夫妻如今是對薑晚傾很好,可那又能怎樣,打個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吃,這隻適合小孩子。
更彆說,他這並不隻是單純的一巴掌,而是殺子之痛。
昔日的痛苦回憶被人帶出,薑晚傾冷著臉離開了主臥,去找了楚媚。
屋內一下子就剩下了鳳南靖跟鬼穀子。
鳳南靖一直沉默,剛毅而冷峻的臉看不出是什麼情緒,而在她確定女子的腳步真的遠離主臥後,他的目光卻落在了鬼穀子的身上。
陰沉又空無,如同大殺四方的閻羅王,眸底噙著濃濃的危險跟殺氣。
“鬼穀子,管好你的嘴,該裝糊塗時就不要明白,特彆是在晚傾麵前。”
鬼穀子渾身緊繃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緊張,而他也無路可選,隻能點頭。
不按照他所說的做,那他跟夫人……
就真的是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