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恒不是彎彎繞繞的性子,在薑晚傾終於出現後,他回頭對鳳南靖說“抱歉,我想單獨跟阿薑姑娘談談。”
鳳南靖沒有立即回應,而是看了一眼薑晚傾詢問她的意見。
薑晚傾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後,鳳南靖才離開。
“吳三娘不是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吧。”
在屋內隻剩下他們二人之後,獨孤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怎麼這樣問。”
獨孤恒銳利的目光在薑晚傾身上上下打量“你看起來並不意外我有這個猜測。”
“你覺得吳三娘是那她就是,若是覺得不是,我說是你也不相信不是嗎。”
薑晚傾這話說得很巧妙,模棱兩可。
這是蒙霧的私事兒,即便她知道真相,但不能說什麼。
朋友之間,尊重很重要。
“我在蒙霧婚禮的那天,又碰見了那個女人了,但我不記得她長什麼樣。”獨孤恒說,英俊的麵容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但有一點,我確定她不是吳三娘,
而能想到這麼周全的隱瞞,恐怕也就隻有你了。”
薑晚傾沒有說話,獨孤恒神色也忽然變得沉重了起來,嚴肅說“清白對一個女兒家而言很重要,
而這都已經是第二次了,我必須對她負責。”
薑晚傾掀眸,輕笑了幾聲,看不出是諷刺還是單純地覺得好笑“你僅僅隻是為了負責?”
“我想給她一個名分。”獨孤恒說得很認真。
“像吳三娘那樣一個小妾的名分嗎。”薑晚傾說話很直白,聲音甚至還有點冷,“你是獨孤家嫡出的長子,難道也認為,當一個小妾,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嗎。”
獨孤恒沉思一瞬,竟沒有立即作答。
薑晚傾隻覺得自己想的果真沒錯,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把一個女人吃乾抹淨後,對女人的身體產生了迷戀,之後就想給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妾室名分,
將女人圈養在身邊,好方便發泄享受女人的身體。
獨孤恒能感覺到,薑晚傾地看自己的目光越發的厲然,甚至還有幾分鄙視跟薄涼,是帶著敵意的。
但是這也算是進一步驗證了他的想法,就是那個被他睡過兩次的女人,身份非同小可。
至少,那個女人跟薑晚傾還有蒙霧的關係是極好的,因而他們兩個才肯替她隱瞞。
獨孤恒頗有幾分語重心長的意思“王妃,你曾經未婚先孕,應該知道一個女人沒了清白日子會變得很艱難,即便她另嫁他人,
但那個女人未來的丈夫也都不會善待她。”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那個被你睡過了兩次的女人,隻有跟你在一起,當你的小妾,才是最好的出路是嗎。”
薑晚傾微微揚顎,笑得譏諷,“獨孤恒,你彆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你口中那個所謂的女人,即便沒有你的名分,也一樣會過得很好。”
獨孤恒皺眉,心裡忽然感覺她是真的不識抬舉。
薑晚傾又說“與其在那個女人身上花費手腳,倒不如想想自己應該娶哪個正妻,你還不知道吧,外麵的人都在傳你有斷袖之癖。”
獨孤恒倏地一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聲音極輕地說了一句“我不喜歡男人,我也不愛蒙霧。”
薑晚傾卻挑眉,雙手環胸“我可沒有提到說你喜歡的人是蒙霧。”
獨孤恒身形狠狠一震,臉頓時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