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乾嘛用這種心疼的眼神看著我,沒有孩子,我比誰都高興,你也應該為我高興才對。”
蒙霧說著,還在哈哈大笑,可瞧見薑晚傾眸底的疼惜有增無減後,她又覺得心酸,那股眼淚的湧意,更濃了。
“沒事了,好了,一切都會好的。”
薑晚傾說著,握著她的手背拍了拍。
這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蒙霧就更想哭了,但她卻還是佯裝出一幅不在意的模樣大笑。
薑晚傾覺得,自己或許不應該再留下了,此時的蒙霧,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她正想跟蒙霧告彆時,管家忽然急三火四地從外麵進來了,說“將軍,獨孤將軍說要見您,小的們趕不走,將軍一定要進來……”
話音一落,蒙霧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在聽到獨孤恒這始作俑者的名字,蒙霧的情緒一下子從悲傷失落,變成了憤怒。
她猛地站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而就在這時,門口的護衛攔不住獨孤恒硬闖,他進來了。
獨孤恒的神色也很冷峻,而這樣的表情,無疑是在蒙霧憤怒的火焰上澆油。
薑晚傾瞬間明了,今日這場架,是在所難免的了。
她才剛有這樣的覺悟,蒙霧便一手抓起旁邊的花瓶,垂直的朝著獨孤恒打過去。
在獨孤恒身側攔著的護衛見狀,立即閃到了一邊。
因為蒙霧是直接衝著獨孤恒來的,來勢洶洶又勢如破竹,他根本沒辦法躲,隻能雙手交叉,擋住蒙霧落下的花瓶。
砰的一聲,花瓶頓時碎在了獨孤恒的手上,破了幾塊表皮,見了紅。
擅闖這事兒,他在護國將軍府沒少做,獨孤恒是怎麼都想不明白,蒙霧怎麼就這麼惱怒,以至於一進來就給他一花瓶。
獨孤恒這幾日吃了太多的閉門羹,為了找那個女人。
因為這一記花瓶,頓時也將他心裡的不滿給勾了出來,一腳的朝蒙霧踹了過去。
蒙霧雙手護在胸前,連連後退,而之後,二人都互不相讓的打了起來。
管家瞧見了,心慌不已,下意識叫人將二人攔住。
“先彆了,讓他們打一場吧,反正也不會出人命,頂多破點皮,而且蒙霧的傷也好了,不會隻有挨打的份。”
薑晚傾攔住了管家。
她這麼做,到底還是為了蒙霧。
蒙霧心裡這口氣已經堵了太久了,從他們第一次陰差陽錯的圓房開始,甚至還有第二次。
吃了這麼大的悶虧,蒙霧心裡怎麼可能好受。
蒙霧腿傷到今日,也早好全了,現在不讓他們二人打一打,蒙霧遲早得憋出病來。
管家聽著並沒有鬆一口氣,但他也算伺候了薑晚傾好一段時間,知道她做事辦事,是有她道理的。
不過蒙霧受傷的實情雖說是這樣,但薑晚傾卻還是衝著獨孤恒嚷嚷“獨孤將軍,您記得下手輕一點,
若是對蒙霧將軍的腿傷造成二次傷害,那就得又在臥床好幾個月了。”
獨孤恒原是發了狠的,力道也沒有手下留情,因為他覺得蒙霧已經全好了,而在聽到薑晚傾這麼說,他竟有那麼一瞬的愣神。
她這麼久還沒好嗎?
也是,傷筋動骨的,那兒這麼容易好。
他這邊想著,不由得心疼、心軟,而就在他走神的那一刹那,蒙霧卻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中他的胸口,直接將他踹飛了出去,整個人重重的倒在了桌上,連帶桌子都摔爛了。
薑晚傾瞧見了嘖嘖了兩下,心想這桌子爛得真對不起它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