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權貴之間規矩就是多,喜宴的位置也是根據發出去多少請帖,統計有多少人來才準備的桌椅,而因為薑晚傾是臨時加進來的,名單上沒有她,所以是沒有她的位置的。宴會,一般都是按照名字入座,每個人都有專屬自己名字的座位。
不過,薑晚傾也不會覺得尷尬,沒有位置又如何,那就加一個,但加位置這種事兒,並不是她一個參加喜宴的賓客應該考慮的事。
讓參加喜宴的賓客一直站著沒有位置,丟臉的是相府,畢竟是林壽父子放她進來的。
薑晚傾就站在參加喜宴人群的必經之路的最顯眼處候著。
來往的賓客很多,幾乎大半個朝廷官員都來了,他們帶著家眷地,不管男男女女經過,都忍不住回頭看著站在廊道的那個女人。
女人身穿一襲鵝黃色的綾羅裙,看著個子不高,但肌膚卻是雪白雪白的,不是那種蒼白的白,而是那種透著淡淡粉色的白皙,自帶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清冷,高貴,眉宇之間的靈氣,就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薑晚傾垂眸把玩著手上的蔻丹,也不理會來往賓客的目光,又不懷好意的、打量的、好奇的、還有不服的。
她全當過眼雲煙。
相府的管家很快就發現了落單的薑晚傾,立即過來詢問,薑晚傾簡單的陳述自己的情況,說了一句‘你們林少爺臨時請我來的’之後,
管家就知曉情況,立即讓人去給薑晚傾準備桌椅。
管家的速度很快,薑晚傾的位置立即就有了,隻不過被安排在了不顯眼的角落。
不過這也好,正合她意。
下人弄好桌椅後就立即下去。
“姑娘……”
薑晚傾才坐下,一旁的紅玉忽然低沉地喊了她一聲,目光隱晦地朝某處看去。
薑晚傾下意識順著紅玉的目光看過去,卻恰好對上了阮拓宇的目光。
阮拓宇愣了一下,立即轉移了目光,若無其事。
薑晚傾挑了挑眉。
其實在林府的喜宴上看到阮拓宇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當初林壽都豁出去給尹鶴求情,甚至還拿出了那麼珍貴的免死金牌,兒子成親,請他們夫婦也沒什麼出奇的。
即便他們已經不是皇親國戚,隻是普通的庶人。
當日因為林壽不管不顧地竭儘全力給尹鶴求情,當時還掀起過一陣浪潮,甚至還有人說尹鶴並非是皇室公主,而是貴妃跟林壽的私生女。
當時流言傳出,不僅玉貴妃被氣病了,就連皇帝也是勃然大怒,甚至還杖殺了幾個謠傳的宮人。
此後,宮裡再也無人敢亂說話,但謠言卻在坊間傳了出來。
就算是皇權,也難以堵住悠悠眾口,不過此番事件被壓得很好,沒掀起什麼波瀾就是了。
不過,看到阮拓宇這麼注意她這邊的情況,薑晚傾多少也還是有些擔心的。
阮拓宇到底也還是相府的人,又是那麼心思縝密,一個林重炎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她擔心阮拓宇會插上一腳,將她的計劃弄亂。
薑晚傾正想著,尹鶴忽然被下人攙扶著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慣有的傲慢,對這相府很不屑一顧的樣子。
雖然因為林壽的緣故讓她免除了死刑跟罪責,但她顯然還是不喜歡相府的。
也是,畢竟相府跟皇權鬥爭了十多年了,她作為皇室公主,自然哪兒都看這相府不順。
薑晚傾看著尹鶴趾高氣揚的坐下,很勉為其難的模樣,之後她還低頭跟阮拓宇說些什麼,估計是在吐槽。
薑晚傾眉角揚起,唇邊更是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尹鶴也來了,那就好辦多了。
薑晚傾眸底帶著精光,注意力一直在尹鶴夫婦那邊,一旦阮拓宇朝她這邊投來目光,她的眸色頓時就變得很隱晦,波光流轉,眼神又瞥了一眼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