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因為薑晚傾。
尹鶴恨極了,起身就像朝薑晚傾衝過去撕扯她,可她趴著的動作很不方便,又身嬌肉貴的,行動根本就很遲鈍,她才稍微仰身動了動,就被薑晚傾用力地摁在床上。
“針灸的神奇你不是不知道,你背後肩膀的數十根毫針若有片刻的偏移,彆說你的孩子,就算是你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
薑晚傾的聲音,就如同一盆涼水一般澆在了尹鶴的身上。
尹鶴從骨子裡覺得發冷,心裡也是一陣膽怯跟後怕。
她不想死,她也舍不得死……
她更不能失去孩子。
對尹鶴來說,這個孩子是一個罪惡的存在。開始時,她是真的很想把這個孩子弄死,後來,大夫說這個孩子她若是打掉,那以後就不能當母親了。
在她狹隘的思想裡,女人沒有孩子那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女人,甚至連人都不配是,所以,她不得不咬牙將這個孩子留下來。
如今她都已經懷了四個月的身孕,雖說因為她瘦弱的原因如今肚孕沒有多明顯,可骨肉至親,血濃於水,經過這四個月母子相處,
她真的好愛好愛這個孩子,甚至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護它周全……
尹鶴憎恨孩子的父親,但是她卻愛這個孩子如同生命。
看著淌血的手,又看著麵無表情的薑晚傾,她最後不得不忍受住這一口的怨氣,繼續趴著讓薑晚傾給自己針灸。
“多行不義必自斃,不知你這孩子出來之後,會不會以自己的母親為恥。”
薑晚傾看穿了尹鶴的心思,冷冷道。
作為一個已經生育過的女人,她對於孩子是不由自主地喜歡跟愛護,就連當初白雅殺了春寶,因為她懷有身孕,自己也能忍耐、暫時留她一命。
如今,她也看在了尹鶴孩子的份上,暫時不與她計較,而方才的那一枚毫針,她下手也很有輕重,不會傷到孩子。
但是……
尹鶴,她也的確不想就這麼輕輕放過,所以教訓是不能免去的。
尹鶴隻覺得薑晚傾這番話很莫名其妙,不屑地冷哼。
她覺得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錯,錯的是薑晚傾,誰讓她見麵就破壞自己的計劃,惹自己不開心。
若是她跟一隻狗一樣順從自己,自己也不會針對她,更彆說,她還跟自己的丈夫搞曖昧。
這話也就尹鶴自己在心裡想,若是說與薑晚傾聽,她估計真的笑掉大牙。
尹鶴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不顧他人的名譽跟幸福,甚至讓他人以性命作為自己榮華富貴的絆腳石。
她覺得自己沒錯,是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的做派。
一錯到底。
薑晚傾是打心眼兒裡瞧不起尹鶴,跟尹伊比起來,她真的差太遠。
滿腦子的情情愛愛假想敵,似乎沒了愛情,她就活不成一樣。
尹伊,至少也會為自己的未來打算,雖然手段她不會苟同,但至少尹伊也是有自己的追求,敢愛敢恨,拿得起,也放地下。
前者隻是懂得情愛的小女兒的格局,後者,更為大氣。
或許,嫡出跟庶出,是真的有區彆的。
眼界不是一條水平線上的。
尹鶴沒有在作妖,而薑晚傾也沒有再使壞,而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進來了一個人。
“小姐,您要的東西,奴婢都給您拿來了。”
熟悉的聲音,聽得尹鶴一愣,她回頭一看,猛地瞪大眼睛,震驚不已。
她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