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秦怡心裡到底是心虛的,萬孚之做的事情,她一直覺得自己一直都是不能清白的,而在麵對林翠芝審視探究的目光時,她根本不敢對上林翠芝的目光。
她很慌。
薑晚傾玩味地看著眼前的兩人,鳳秦怡心虛不已,而林翠芝看似無辜,但眸底卻又若有若無的快感浮現。
她很痛快。
鳳秦怡煎熬,這讓她很舒心。
薑晚傾搖搖頭,嘴角忽然掠過一抹笑,那笑似無奈,又似諷刺。
林翠芝進退有道,並沒有繼續逼迫鳳秦怡,而在轉眼之間,她眸底帶過了難以掩飾的輕蔑,可在她麵對薑晚傾時,卻又是尊敬的。
她笑著,將芝麻大餅捧在了薑晚傾的麵前“阿薑姑娘,您嘗嘗我的手藝吧,味道是偏甜的,也不知符不符合您的胃口呢。”
薑晚傾笑笑,點點頭,而在她伸手拿過芝麻大餅時,卻忽然打了個噴嚏。
“哈楸……”
林翠芝臉色大變,瞬間變得緊張,她關心問“阿薑姑娘,您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薑晚傾揉著鼻子搖搖頭,沒說什麼,而旁邊的紅玉卻立即站出來道“哦~是這樣的,我家小姐從小就對花粉過敏,
平日裡是聞不得花粉的,若是花粉的用量大,可是會危及性命的。”
林翠芝大驚失色,而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呢喃“姑娘您……您對花粉過敏啊?”
鳳秦怡也是有些錯愕說“之前怎麼也沒聽你說過?”
“我不說,是因為你們也沒問啊。”薑晚傾撇嘴,又安慰了鳳秦怡幾句,其中還不忘誇了一下林翠芝,
“秦怡,你放心吧,孩子我已經讓人去找了,若是有情況,底下的人會立即傳遞消息過來。
而且翠芝說得也對,若是孩子是被人綁架的,那些人一定是彆有目的,我們隻需要靜待就是了。”
道理鳳秦怡都知道,但是當娘的,孩子不見了,哪兒能心安呢!
鳳秦怡失落的歎了口氣,沒有接上薑晚傾的話,倒是旁邊的紅玉立即接上話說“可不是嘛,翠芝姑娘,可是一個細心的好女孩,
不僅聰明善良,還心靈手巧,這不,今日翠芝姑娘過來時,還送來了兩件小孩子的肚兜,小姐您還彆說,那手藝可真是精致啊!”
薑晚傾聽著,似十分驚訝,還頗有幾分讚賞地看著林翠芝“真的嗎?”
林翠芝歡喜不已,但卻不敢上前,待在距離薑晚傾三米外的地方,撓頭謙虛說“是的,我也沒什麼用,就是會點針線活兒。”
“翠芝姑娘如此的聰穎,我倒是很想看看那件肚兜長什麼樣。”
薑晚傾說完,“紅玉,去取來給我看看。”
紅玉聽聞立即過去,而一向喜歡在薑晚傾麵前出風頭的林翠芝卻突然臉色一變,趕緊攔住紅玉“不可以,阿薑姑娘絕對不能靠近那件肚兜。”
“這是為何?”薑晚傾好像是聽不懂她的話,“就看一看而已,反正現在等著也是等著,不如看一下你的針線活兒打發打發時間。”
紅玉聽見,繼續著離開的步伐。
林翠芝緊張又慌忙,拚命地攔著紅玉,但她一個女人家,怎麼攔得過暗衛。
眼瞧著就要攔不住紅玉,林翠芝心下一急,便趕緊開口“阿薑姑娘,您不能靠近那件肚兜,那件肚兜上有許多的花粉,您靠近了,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話音一落,空氣頓時就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著林翠芝。
林翠芝情急之下將事情脫口道出,根本沒時間料想接下來自己將會麵對這什麼。
此時此刻的林翠芝,也是渾身僵硬,不知如何自處。
鳳秦怡則是一臉震驚跟不信,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因為太過驚訝,她甚至都忘了要質問林翠芝為什麼要給她的孩子送沾滿花粉的肚兜。
她的孩子可是對花粉過敏,那是致命的啊。
薑晚傾平靜而淡漠地看著她,嘴角揚起“原來是這樣。
那我很想知道,你明明知曉秦怡的孩子花粉過敏,卻送來了這樣的一條肚兜,用意何在呢!”
林翠芝狠狠一震,心虛又慌張地看著薑晚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