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鳳南靖眸色陰沉,殺氣騰騰,周身似乎有戾氣盤旋。
這要是放在以前,萬孚之或許心中還是有所忌憚,可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一死。
他略有些衝動地衝上前,但卻被紅玉跟百裡聯手按在了地上,毫無尊嚴可言。
薑晚傾卻握住了鳳南靖的手,示意說讓這一切交給她來處理。
若對象是薑晚傾,鳳南靖可以不把規矩當規矩,但彆人可不沒這個資格。
他不喜歡旁人沒規矩,沒禮貌,尤其還是對他的女人。
不過晚傾既然開口了,他必然也不會說些什麼。
鳳南靖揚手,示意百裡二人鬆開萬孚之,而萬孚之則是一臉受辱的表情。
薑晚傾怡然自得,緩緩開口“萬大莊主,您之前可不是這般衝動的人,怎麼最近這麼毛手毛腳的,你應該知道,這裡不是你的地盤,好好說話,能讓你保有最後一點點的尊嚴。”
萬孚之臉色鐵青,渾身繃得緊緊的,他十分凶悍地盯著薑晚傾。
的確,在那些大是大非麵前,他選擇什麼都不要,他隻要迎蕊跟孩子,但這並不代表他放棄那些龐大的基業,他會不心痛。
薑晚傾說“我早就跟你說過,隻要你辦成這兩件事情,我自然會給你想要的,你不用發這麼大的脾氣。”
萬孚之咬牙切齒說“薑晚傾,為了跟你的那個破約定,我現在就已經失去一切了,我想要的就是你的手諭,但是你給我了嗎?
那手諭根本沒有蓋上金印,沒有金印的手諭,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金印就相當於印章,隻有蓋上金印,手諭裡所寫的字才會有效果,否則那就是無效。
沒有金印的手諭,那就隻是個破布而已,毫無作用。
“我隻是讓你看看這手諭上的字,上麵所寫的條件是,隻能你一個南燕人進入印章,所以說,你帶再多的人到了關卡,也是進不去的。
至於真正的手諭,我會讓一暗衛陪同你一起去寅朝,到了關卡處,暗衛自然會將手諭拿出來。”
薑晚傾聲音一頓,又道,“當然,那四十萬兩黃金,會陪同你一起進入我寅朝的國土。”
話聽到此,萬孚之就算是傻子也懂了。
原本來,薑晚傾是擔心自己出爾反爾,將交出來的黃金盜走。
這對他而言根本就是侮辱。
萬孚之憤怒地點著自己的胸口“我萬孚之從不是什麼卑鄙小人,錢我既然給了你,那就不會偷回來,你根本就是在侮辱我。”
這話在薑晚傾聽來,心裡隻覺得可笑。
她甚至毫不留情地笑出聲,是嘲笑“萬孚之,我要是你,我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你自己是君子還是小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在你為了自己的私仇害了這麼多人,讓那麼多人家破人亡,你居然還能說自己是君子,這未免也太好笑了。
天羅朝現在是退兵了,但難保之後天羅朝不會對南燕做什麼,若是兩國開戰,死傷隻會比如幻城的更多,
你還傷透了你妻女的心,使得她們不得不離開你,於家於國於民,你有什麼值得人家尊敬的。”
或許在之前,萬孚之的確是一個行俠仗義的英雄俠客,但在他跟阮拓宇狼狽為奸陷害寅朝時,他就已經不是了。
薑晚傾看著他,一字一頓“萬孚之,你齷齪得很,你一點都不英雄君子。”
萬孚之猛的一顫,久久說不出話,而對於薑晚傾的話,他也沒有任何的話語可以反駁,喉嚨就好像是被塞了棉花一般說不出話。
過了整整快一刻鐘的時間,萬孚之這才緩緩地開口說“好……我答應你,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萬孚之不得不放下姿態。
因為以後他若真的生活在寅朝,那薑晚傾跟鳳南靖就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