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林重炎欺負、被爾波欺負,乃甚至於,她視為摯愛的家人也欺負她。
薑晚傾立即脫下肩上的披風,蓋在了尹君的身上。
尹君趴在薑晚傾的身上,哭得像個孩子,手也緊緊地攥住披風。
爾波這會兒也不知是不是喝大了,即便被人按在地上,也還是看不清形式。
他衝著周圍的人嚷嚷“該死的,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老子可是回爾鬆的大王子,當今的長公主可是我的嬸母,
你們敢這樣對本王子,信不信本王子讓皇帝滅你們的九族……”
“爾波,你太放肆了,你酒喝多了吧,在哀家跟皇帝麵前,豈容得你囂張。”
太後立即站出來,憤怒不已,為尹君不平。
雖然在尹君的婚事上她很強勢,但這並不代表她不疼愛這個孫女。
爾波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甚至還色膽包天地指著太後說“喲,這南燕的風水就是好啊,怎麼連一個老太婆都長得那麼水靈好看……來,跟哥哥回回爾鬆,哥哥給你一個姬妾的名分……”
“大膽——”
皇帝怒氣衝衝,忍無可忍,他直接拍桌而起。
皇帝發怒,眾人都嚇了一跳,忙都跪在地上。
薑晚傾自從入南燕以來,就從未跪過南燕的任何人,因為她是寅朝的攝政王妃、是寅朝的第一夫人。
既然是寅朝的攝政王妃,那又豈能跪他國的君王。
滿座的人,除了太後,就隻有薑晚傾跟鳳南靖一乾人沒有跪下。
皇帝疾言厲色地瞪了薑晚傾一眼,似乎是在質問你為何不跪。
薑晚傾的目光沒有躲閃,就這麼迎麵對上皇帝的目光。
這會兒,就連尹君也忍著哭聲,拽了拽她的衣裙,示意讓她跪下。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跪,那就是不敬,以下犯上。
這個罪名,可以殺頭,亦也可以誅九族。
一些看薑晚傾不爽的人都等著看她被處罰,也有一些人覺得她不知所謂,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但讓眾人吃驚的是,皇帝不但不怪罪薑晚傾,甚至還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直接問責爾波。
“爾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孤地麵前無禮,甚至還敢輕薄郡主,你可汗就是這麼教你的?”
爾波暈乎乎,似乎是有些像睡著,他下意識地回答說“不過是拽了一下衣服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薑晚傾眸底暗光流轉,知道機會來了。
她立即站出來說“什麼叫有什麼大不了,你可知道你衝撞的是郡主,郡主已經為人妻了。
你這般對郡主,是要將郡主以後置於何地?”
爾波不太清醒的樣子,但他聽見薑晚傾的話,下意識就順著回答說“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沒睡過。
還郡主呢,都不知被老子玩兒過多少次了,還是她丈夫送上老子的床的。”
話音一落,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都不敢相信地交頭接耳。
“天啊,大王子到底在說什麼?”
“這也太可怕了?還是林家少爺親自……我的天啊,簡直不敢想象。”
“這種事這麼齷齪,是人都做不出來,大王子估計是喝酒喝多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