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到最後,薑晚傾同意去見萌物了。
鳳南靖這邊則是有些擔心,擔心蒙霧會做出什麼傷害薑晚傾的事情,提出要跟著一起去。
薑晚傾說“你少看不起人了,蒙霧我還是嫩應付的,你就放心吧。”
鳳南靖不是不相信薑晚傾,而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薑晚傾知道,這場談話不可能心平氣和的,但鳳南靖遊太湖斷了,有他在,說不定隻會火上澆油。
她好說歹說,最後才鳳南靖圈住,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就在琉璃閣瞪他。
其實在做這件事的時候,薑晚傾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最差的,不過就是跟蒙霧以及這南燕相識的人老死不限往來罷了。
現在天羅朝已經發東西戰爭,就算被人知道這場禍水東引是她弄出來的,可那又怎樣。
南燕被天羅朝攻打,自身難保,難不成還有多餘的病例去報複寅朝嗎?
若是她跟鳳南靖死在這裡,寅朝更不會善罷甘休。
寅朝不是一個好戰的國家,能熄火就不會掀戰,但前提是對方不要挑事。
不管是相權為首的林壽還是皇帝,他們比薑晚傾更懂這個道理,蒙霧也知道。
因而,這也是薑晚傾為什麼敢去見萌物的緣故,即便她現在在齊齊頭上,蒙霧也絕對不敢動她的性命。
跟著管家來到蒙霧的書房,看著這熟悉的建築物,她心中多少惆悵。
書房被蒙霧視為很嚴謹的地方,隻有處理公務或者是商談要事時她才會在書房。
這是蒙霧第一次那麼認真地邀請他賴淑芳。
在這件事情上,薑晚傾從未想隱瞞,也不會抱著那種僥幸的心理覺得自己能把這件事壓下去。
國家的安危跟與蒙霧的友情,薑晚傾自然會懸著前者,可這並不代表她不緊張,不彷徨會失去這份友情。
她隻是做了對的選擇,而且她也沒有那麼貪心。
薑晚傾深呼吸,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一推開,一股濃濃的酒香便撲麵而來,薑晚傾皺了皺眉,一眼便瞧見了在書桌前喝悶酒的蒙霧。
她臉到脖子都是紅的,但雙眸堅定,還隱藏著灼熱的怒火,目測人也還是清醒的。
薑晚傾倏地垂眸,將門關上,她走上前。
蒙霧知道她來了,卻沒有抬頭,又是悶的喝了一口酒。
薑晚傾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事實就是事實,你喝再多就,也隻是暫時麻痹自己,除了自傷,沒有半分作用。”
她很平靜,也沒有要為自己辯解什麼。
蒙霧抬目看了她一眼,眸底蕩漾著一股戾氣“我都還沒說叫你來乾什麼,你倒是先開口說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應該也沒有時間找我閒話家常,更何況我也沒這麼愚蠢,覺得這件事是可以瞞天過海的。”
蒙霧雙目偶一陳,一口怒意直逼喉頭,她猛地深呼吸,一下子拎起酒壇將酒水往自己的嘴裡灌。
薑晚傾微微蹙眉,伸手便將她手中得勁酒壇奪了過來,順勢放在了地上“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有什麼想問的舊文。
在情感上優柔寡斷也就罷了,牽扯到你最愛的國家、百姓,難道還要這樣逃避嗎。”
蒙霧嘴唇抿緊,掀眸看著薑晚傾的空無又凶狠,像極了一頭蟄伏在沙漠上的豹子,仿佛隨時都會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