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有事兒一定叫你。”
鳳南靖揉了揉她的發,點頭,示意她可以過去了。
薑晚傾走上前,最外的侍衛一下子就攔住了薑晚傾。
那鋒利的長劍一下子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薑晚傾倒是也不慌張,反倒是旁邊的鳳南靖神色冷酷,幾乎是立即要疾步衝過來。
薑晚傾朝他搖了搖頭。
鳳南靖神色陰沉,到底還是頓住了腳步。
劉公公認出了薑晚傾,立即訓斥底下的人“都給我退下。”
侍衛還是很聽劉公公的話的,在得到指令之後,便都將刀劍藏了起來,往後退了退。
劉公公笑眯眯的,上前朝薑晚傾作了一個揖“不知阿薑姑娘,您有什麼事?”
“我想跟你家老爺談談。”她說著,聲音忽然停了一下,又道,“當然,若是你家老爺不願意見我,那就罷了。”
劉公公陪笑道“老爺心情不好,恐怕是……”
“讓她過來。”
劉公公話都還沒說完,車內忽然就傳來渾厚的聲音。
劉公公立即大方的邀請薑晚傾,還搬來了小凳子讓她踩上去“阿薑姑娘,您裡麵請。”
薑晚傾微微一笑,朝劉公公點了點頭,之後上了馬車。
皇帝的馬車,車內自然寬敞,幾乎能容納得下十多個人。
薑晚傾進去的時候,直接坐在了皇帝的對麵。
皇帝這會兒正在刀叉,神色看著有些不大字眼,尤其是那雙眼,似乎是有些泛紅。
“你倒是隨便,在孤麵前,不行禮甚至連一句問安都沒有,就直接坐了下來。”
“您現在是老爺,又不是陛下,而且車內也並無外人,何必還講究那些虛禮。”
皇帝橫了她一眼,冷哼說“你彆以為孤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雖然歸根究底天羅朝攻打南燕是萬孚之跟阮拓宇弄出來的,但這其中肯定也有你的設計,
否則那血書怎麼可能出現得那麼及時,而且天羅朝都沒宣告掀戰的理由,內部就先傳了出來。
薑晚傾,聽說你前段時間跟萬孚之走得很近啊。”
薑晚傾懶懶的掀眸,卻也是沒有否認。
跟聰明人裝傻,那就是真的傻子,薑晚傾又不傻。
她不說話,就當是默認了。
皇帝冷笑,看著她的目光多了幾分危險,但詭異的是,即便皇帝知道這事實的真相,雖說看著犀利了寫,但卻沒有殺意。
“南燕跟天羅朝都是好戰的國家,還有什麼可說的,即便南燕不跟天羅朝大,也會跟北燕、寅朝、或者是烏五國打。”
薑晚傾說的利索當然,繼續道,“你們有停戰超過三年的嗎?”
“事情是你弄出來的,你倒是理直氣壯。”
皇帝給自己抿了一口才倒出來的茶水,車內茶香四溢,但氣氛多少緊張。
“挑起戰爭那可是下十八層地獄的肮臟事兒,可彆在我頭上扣這種帽子,這可是您南燕的江湖俠士萬孚之跟您的前任駙馬弄出來的。”
薑晚傾笑著,看著喲喜惡俏皮,但目光卻全是冷的。
皇帝沒有說話,似乎也是默認了,他瞪了薑晚傾一眼,又繼續喝茶。
薑晚傾睨著眼前的君王,冷淡的臉龐看不出是什麼情緒“陛下,您窮儘一生,想必就是為了這個皇位。
當初奪嫡,林壽是支持您的重要朝臣之一,想必若沒有林壽,現在可能就是旁人坐上了這個位置。
隻是這代價,是被人脅迫、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您會覺得後悔嗎?”
皇帝倏地一愣,目光遊離了一下,隨後,他便似乎是怒了,還吼了薑晚傾
“大膽,在真的麵前,居然膽敢議論皇位。”
“陛下,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您不是總愛就知道了我跟鳳南靖的身份了嗎?既然如此,又何必裝蒜,徹底說明白豈不妙哉?”
薑晚傾微微一笑,很不喜歡這樣的兜兜繞繞。
她都不拐彎抹角了,他作為帝王,還需要裝傻嗎。
皇帝眯了眯眼,忽然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