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黛痛喊一聲,被迫連連後退。
而尹鶴縱使隻有一隻手,卻也是力大無窮,她就跟發了狠的瘋婦一般齜牙咧嘴地衝著崔玉黛吼
“崔玉黛,你既然知道那個人是鳳南靖,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彆跟我說你不知道鳳南靖一直在薑晚傾的身邊——”
崔玉黛疼得哇哇大叫“嫂、嫂子,我不是不告訴你,我是忘了……是忘了告訴你……而且我也怕嫂子您被鳳南靖傷害……”
“我呸,這裡是南燕,難不成這兩個帝國的王妃王爺還能對我懂什麼嗎?”
尹鶴一腔那怒火全發泄在了崔玉黛身上,“你就跟阮拓宇一樣,就是個說謊精,之前我就已經警告過你,決不能有事兒瞞著我,可你——可你居然還敢隱瞞不報——”
說道後麵,尹鶴真的是恨不得撕了崔玉黛。
若是她知道那個男人是鳳南靖,怎麼還會那麼草率地去殺薑晚傾,肯定會細細盤算,或者是帶更多的人手。
她帶的那些護衛解決紅玉或許可以,但鳳南靖絕對不可能。
在鳳南靖領兵打仗的那十多年,對戰最多的就是南燕。
但每一次,他們南燕都輸得一敗塗地,不管是蒙霧還是獨孤行,都輸在了他的手下。
以那個男人的能力,彆說單挑這幾個民間護衛,就算是麵對五十多個皇宮的禁衛軍也是不在話下。
尹鶴心想著,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她覺得,就是崔玉黛沒有告訴她全部的事情真相她才會被傷成這樣。
崔玉黛賊慘,又被扇臉又被踹,她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不斷地哭喊著,跟尹鶴求饒。
“嫂子、嫂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以後關於薑晚傾他們的事兒,我都會事無巨細地告訴您。”
“嫂子您放過我吧,好疼、真的好疼——”
……
崔玉黛完全沒了尊嚴,像隻狗一樣乞求薑晚傾。
當初還是相府千金的她,絕對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尹鶴到底是傷了一隻手,雖然毆打的力道很大,但也是很有限的,而最後她也看在阮拓宇的份上,並沒有真的殺了她。
尹鶴掐著崔玉黛的脖子,雙目幾乎要瞪出來,很凶殘“你說,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關於那對夫妻的事情,我全部都要知道——”
“真的沒了,鳳南靖那件事兒我也不是不告訴您,而是我是真的不知道鳳南靖在南燕,我之前一直都在府邸……”
崔玉黛嗚嗚的哭泣。
“當真?”尹鶴眯著眼,麵色很猙獰扭曲,“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要是膽敢再讓我發現你騙我……”
說到後麵,她手上的力道加重。
“沒有了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崔玉黛害怕得渾身發抖。
“哼,沒有最好。”尹鶴像是甩垃圾似的甩開崔玉黛。
她緩緩站起來,殺氣騰騰,帶著勢必要取薑晚傾性命的口吻“薑晚傾、鳳南靖,你們夫婦真的是好樣兒的。
新仇舊恨,我通通都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們等著,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要讓你們不得好死、要讓你全部都下地獄——”
她的聲音原本是呢喃,但是說到後麵,卻猛地怒吼出聲。
崔玉黛被她的戾氣嚇得一激靈,驚恐不已,緊張得臉唇發白。
尹鶴這個潑婦怎麼會這麼可怕,根本沒有作為公主的半分儀態尊貴……
我現在已經跟薑晚傾身體連接了,若是讓尹鶴知道……
崔玉黛的臉色白得就跟上了漆似的,渾身繃得緊緊的。
她敢肯定,崔玉黛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