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薑晚傾告訴林壽,自己有一個法子,可以救林重炎出來。
林壽聽著,是有些許不信的“就憑你?老夫帶著那麼多權貴去求皇帝,皇帝都不鬆口,你憑什麼?”
“憑我跟烏家、蒙家的關係都不錯。”薑晚傾微微抬眸,笑得明媚,“陛下不肯放人無非就是兩點,烏蒙兩家攔著,還有就是長公主跟太後那邊也在生氣,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皇帝想牽製回爾鬆,另外就是您……家兒子太道德敗壞了。”
說道後麵,她無辜地攤了攤手,但林壽的臉卻瞬間拉了下來。
他深呼吸,道“你繼續說。”
薑晚傾笑眯眯的“其實很簡單的,隻要把烏蒙以及長公主那群人搞定,那就可以了,至於相府跟皇帝的恩怨,這個就交給我。”
她說得簡單。
但這些林壽何嘗不知道,而這些看似做起來不容易,可若真的讓薑晚傾去弄,好像……對她而言,也是真的沒那麼困難。
烏家她有烏雲麗,蒙霧就不用說了,如今長公主跟尹君就隻相信薑晚傾,太後聽長公主的,而皇帝那邊,長公主跟太後都能搞定。
這些人,一個環著一個,每一個都不簡單,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薑晚傾居然都能跟他們打成一片。
想到這裡,林壽看著薑晚傾,心裡不由得多了幾分欣賞。
“你似乎是真的有點用。”林壽呢喃,也發覺自己從前是真的太小看薑晚傾了。
他一度覺得薑晚傾隻是小聰明,女人堆裡勾心鬥角的玩意兒,她是什麼時候打進朝堂裡的?
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有用是有用,但做人做事、為人處世,您應該也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吧。”
薑晚傾提醒她。
這個林壽自然知道“你想要多少錢?”
他都聽說了,萬孚之都被她坑得傾家蕩產了,而他……
林壽猶豫了一下,以目前的情況,他兒子的事兒還沒到不可回轉的地步,他是絕對不會走萬孚之的老路,不過二十萬兩以內,他咬咬牙也不是不行。
“談錢多俗,我不要你的一分錢,我就要一張紙。”
林壽疑惑地看著她。
薑晚傾驀地掀眸,原先淡然如水的眸頓時染上了厲色“我要林重炎跟尹君和離,並且在放妻書上,你們得將一切的罪過都攬在身上,不許給尹君潑臟水。”
“不可能。”林壽幾乎否決了,“你要多少錢儘管開口,但是和離絕對不可能。”
開玩笑,尹君可是回爾鬆唯一的孫子輩的公主了,回爾鬆又是那麼重血緣,而且先可汗留下那麼多老臣都是護著尹君的……
尹君就代表著回爾鬆的資源,那就是一座金山,穩固他在朝廷地位的最重要的籌碼。
他怎麼可能讓尹君離開,就算是死,尹君也得帶著林家兒媳婦的名分去死。
“不願意?那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薑晚傾冷笑,也看出了他貪婪的想法,“丞相慈愛,每日都去牢裡看望兒子。
自然是瞧見了您的兒子如今是有多骨感。”
她聲音一頓,又繼續道,“也是,從前嬌生慣養、大魚大肉,有那麼多女人照顧的林大少爺,如今在那與老鼠為伴的監獄,怎麼可能過得好,也不知那林大少爺還能不能再撐個一年半載,等他老子想到辦法救他。”
“你是在威脅我嗎?”林壽死瞪著她。
薑晚傾眉頭一挑“不,我隻是在提醒相爺,林重炎要是死了,您就斷子絕孫了。”
林壽驀地想到了什麼,臉色鐵青,一雙眼惡狠狠地看著薑晚傾,眯著眼,殺氣騰騰“你都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知道,兒子你現在隻有林重炎一個。”
薑晚傾說,“我要是你,權利什麼的固然重要,但要是跟斷子絕孫比起來,那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你就算有再大的家業、再多的金錢,若是無人繼承,還有什麼用?等您百年之後,掛了,那墳頭草五米高了估計也沒人幫你清理,多慘啊~”
說道後麵,薑晚傾還嘖嘖兩聲。
林重炎仿佛被人戳中了弱點,猛地僵住。
薑晚傾看著他,淺笑著,陰惻惻的,很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