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十多年前,在老可汗時候,新可汗繼位,作為兒子的新可汗,看上了長公主。
回爾鬆一直都有父死妻繼的傳統,而當時,新可汗也已經有了正妻,但在正式坐上首領的位置之後,新可汗並沒有冊封妻子作為王妃,而王妃的這個位置,也一直空了十多年。
部落女子多少彪悍也蠻,不如京中的公主細皮嫩肉、相貌優秀,男人都喜歡,但她卻能在當時那麼混亂的回爾鬆全身而退,自然是一股勢力再給她撐腰。
論勢力強,莫過於當時的新可汗,而長公主當時那麼順利的回京,也的確是有這位新可汗幫忙。
如今長公主說破了當年的事情,一切都不言而喻。
而有著那份執著,在新可汗收到了長公主的書信,又怎麼會放手,一定會來接長公主的。
皇帝聽過之後,有些慍怒,怒妹妹如此草率的就寫了書信。
而太後則是差點沒暈過去,好一會兒都沒緩過神來,身邊的老嬤嬤忙扶著太後到旁邊坐下。
長公主先斬後奏,薑晚傾道也不算意外。
因為隻有事情已成定局,才沒有回旋的玉笛,張共處才能……保護自己的女兒。
薑晚傾深呼吸。
除了遞交和離書給尹君,其他時間,薑晚傾一直都在嬤嬤的做一個隱形人。
因為她知道,這種場合,她越是沒有存在感越好。
氣氛僵硬了好一會兒,宮殿內的婢女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隻要鬨出一點兒動靜,就會被當成發泄桶。
長公主看著皇帝神色鐵青的臉,尋一個恰當的時機,忽然回頭看著尹君,示意讓她跪在自己身邊。
尹君有些茫然,許是因為回爾鬆是她的故鄉的緣故,雖然可能要跟母親分開或者回去回爾鬆,她都是可以的,隻要祝陽跟她在一起。
看到長公主的示意,尹君沒有立即過去,而是回頭看了薑晚傾一眼,詢問她的意見。
薑晚傾朝她點了點頭。
尹君這才走過去。
長公主拽著尹君的手說“王兄,此次去回爾鬆,我並不打算把君兒帶過去,所以,就麻煩您跟母後照顧了。”
尹君聽後卻是皺眉“為什麼?母親,您要跟我分開嗎?”
她從小到大,除了出嫁,就就沒跟母親分開過,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跟母親分隔兩地。
“母親,既然你要回家,那君兒便也跟著你一起回去就好。”
在她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她早就看透了皇室的親情,雖然之前她特怨恨自己的母親沒有替她爭取,但骨肉至親,血濃於水,誰讓她們是母女。
長公主凝目看著尹君,溫柔一笑,撫摸著尹君的臉龐說“傻孩子,你總是要長大的母親不可能一直在你的身邊,你總是要有自己的生活,比如你的丈夫。”
尹君一愣。
尹君沒想明白,但皇帝卻明白了。
她這是要以自己為代價,換取尹君的自由。
選擇婚姻的自由。
回爾鬆是南燕最大的部落,隻要吧回爾鬆穩定了,其他的有些小部落或者是遊牧民族都會乖乖臣服於南燕。
正因為有這樣的背景,尹君的婚事自然是不能親自做主,她是穩定回爾鬆部最重要的紐帶,回爾鬆唯一孫子輩的小公主,但若是長公主再次和親回爾鬆,即便沒有尹君,也沒關係。
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皇帝神色深沉“媞兒,你知道你這麼做,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
“我都知道,而我也一定會為我的選擇買單。”
皇帝給氣得差點沒站穩,眼眶多少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