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覺得,一定是出事兒了。
從跟莊勉談話的廂房出來之後,她就一直覺得王妃不對經,就連落水也是莫名其妙的,而她現在還剩著病,大半夜的,居然在練靶子。
這怎麼看都不正常。
“沒什麼,我很好。”
“王妃,您老實說,是不是那莊勉欺負您了,如果是,奴婢現在就去扒了他的皮。”
說到後麵,紅玉有些凶狠。
她家王妃今日出門時心情還挺不錯,但跟那莊勉見一麵就不對了。
不是他惹得王妃不開心,還能是誰。
薑晚傾嘴角難得勾出了一抹笑意,她撫摸著紅玉的臉龐,淡道“沒有人讓我不痛快,我真的挺好的。”
“真的嗎?”紅玉不太相信。
薑晚傾點頭“真的。”
紅玉想了一下,她家主子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應該也不會有啥問題的吧?
薑晚傾本想在聯係依法,但才轉過身,人卻忽然狠狠的恍惚了一下,她差點就沒站穩。
紅玉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薑晚傾皺了皺眉,心有不甘的瞥了一眼靶子“看來今日是不能再憐惜了。”
“您本來就不應該練習的,您還在病中,說句犯上的話,王妃您最不應該的,是答應蒙霧將軍去狩獵,明日一大清早的就要起身去獵場……”
紅玉說著,歎了口氣,又道,“您想去也就算了,其實您就算是在獵場達不到獵物,也不會有誰笑話王妃您的。”
“我去獵場,不是為了狩獵,而是為了獵物。”
她忽然冷笑一聲,眸底綻放這比這夜晚還要冷的光芒。
紅玉很疑惑,聽不明白薑晚傾的話,覺得這兩個字似乎也沒啥區彆。
薑晚傾也沒有跟紅玉多說,淡淡的讓她收拾好這一地的兩級,而她喝了藥,甚至乏力,要回去休息了。
紅玉本想攙扶著她進屋,但卻被薑晚傾給拒絕了。
“我自己走,你收拾去吧。”
紅玉了然,剛想去收拾,但似乎想到什麼,又回頭對薑晚傾說“王妃,那莊勉在我們院子裡賴下了,說是您不收東西,她就是不離開。
您什麼時候決定要收下東西,他才走。”
紅玉看不到薑晚傾的表情,但在這深夜裡,卻能明顯的看到她的背脊狠狠的僵了一下。
她的聲音似有些變扭“那就讓他住好了,反正這裡多的是空房,不過我可不養閒人,吃飯讓他自己解決。”
紅玉張了張唇,本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就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她覺得,王妃跟百裡都怪怪的,好像一下子,裡昂熱你都被陰雨跟烏雲籠罩一般,始終等不來太陽。
說是悲傷,又不像,更多的是陰鬱。
紅玉想不明白,後來也就不香了,專心的收拾屋子。
而另一邊,薑晚傾回到屋內,關上門,方才在紅玉麵前還頗有精神的模樣,但一回到隻有她一個人的空間,門一關上,整個人仿佛瞬間就被抽乾了力氣。
她的睫毛一直都在顫抖,淚珠一下子就掉了下來,線不斷,極力的忍耐著喉嚨傳來的乾疼。
嗬嗬。
誰要收下那種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