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薑晚傾愣了下。
她聽清楚阮拓宇的話了,但卻不知道他問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僅僅隻是字麵意思,還是彆的?
阮拓宇也理解薑晚傾的茫然,而她也說的直白“你理解的是哪一層麵的意思,就怎麼回答。”
薑晚傾奇怪的多看了他兩眼,眸底的暗諷在這昏暗的時限內並不明顯“我怕你惱羞成怒,我還不想死。”
阮拓宇的眸光驟冷了下,他深呼吸“你什麼感覺你就怎麼說,我倒不至於小人到幾句話都聽不進去。”
薑晚傾挑眉,倒是也不客氣“我能怎麼想你,我跟你認識也不僅半年了,雖然不可否認你的是在那半年裡,你多少是照顧我的,但我知道,這隻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
她聲音一頓,又接著說“現在南燕綜合國力受損不少,南燕皇帝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她知道,若是寅朝對南燕群起攻擊,八國之中,必定有一個國家會幫著一起攻打南燕。
在這還有天羅朝那邊雖然是輸了,很難說不會插一腳。南燕皇帝自然是不希望我死的,找不找你另說,但一定會找我。
你想要的,無非就是到時候得救之後,你想讓我幫你說幾句話,保住你的一條狗命。”
她說的很直白,一點都不客氣,而她,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阮拓宇怔了一下,顯然也是咩想到薑晚傾居然是這麼想自己的,但左右一想,這個還真的挺符合他的性子的。
換句話了來說,如果與他一起墜崖的是彆國貴臣的王妃,他也會如此找,隻求留下一條性命。
因為他深知,隻有留下姓名,才能東山再起。
這個想法……還真的是挺符合她的性格嘚
雖然薑晚傾說話的語氣是帶著嘲弄,但阮拓宇心中卻有些愉悅“你倒是挺了解我的……”
略有些莫名其妙的語氣,弄得薑晚傾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聽著……怎麼感覺還挺自豪的樣子?
阮拓宇地笑著,笑聲難得沒有之前的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沉感。
他忽然開口“你可以叫了。”
薑晚傾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叫?
叫什麼?
叫外麵的人進來?
他是不想活了,還是讓他們所有人都不想活了。
薑晚傾是真的覺得,今晚的阮拓宇很奇怪。
非常的奇怪,很莫名其妙。
他該不會是在跟那海盜頭子打架的時候把腦子打傻了吧?
阮拓宇知道薑晚傾是在顧忌什麼,是怕自己死了,還練了那麼多人失去性命……
他將身上的那一連串的炸彈脫下來,扔得老遠,似乎想讓薑晚傾安心。
但是薑晚傾也隻是看了他兩眼,並沒有在做什麼。
阮拓宇知道她在猜測自己,猜測自己是不是想要算計她什麼。
他沒有解釋,隻是往後退了幾步,忽然打翻了外麵的茶壺。
薑晚傾神色一凜,猛地看向阮拓宇。
外麵守夜的紅玉聽到動靜,原本還被瞌睡蟲催眠的她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立即衝了進來。
當紅玉闖進來瞧見裡頭的阮拓宇,臉色大變,忙大叫“”來人、快來人啊……”
聲音剛一想起,外麵成群的暗衛立即衝了進來。
紅玉不隻是緊張還是憤怒,渾身發抖,霸氣長劍指著阮拓宇“你是怎麼從天牢裡逃出來的?”
阮拓宇平靜的看了一眼紅玉,又看了一眼外麵的黑衣人,他忽然轉眸看著薑晚傾,朝她淡然一笑。
薑晚傾愣住了,握著長劍緊繃著的手,忽然也有些鬆弛,然而下一秒,還不等薑晚傾有所反應,阮拓宇卻忽然急速上前,握著握著薑晚傾的長劍,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身體……
薑晚傾嚇了一跳,猛的瞪大眼睛,就連一旁的紅玉等其他暗衛都傻眼了。
薑晚傾不可置信的看著阮拓宇,心下不可抑製的緊張、慌張……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
薑晚傾慌了,她幾乎是立即鬆了手,但阮拓宇卻似乎早就料到她的下一步動作,忽然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將前麵的那半截沒有沒入他身體的長劍給推了進去……
令人毛骨悚然的‘刺’的一聲,薑晚傾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