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四合院內,薑晚傾伏案練字,手上的毛筆懸空在白紙上。
她目光沒有焦距,整個人愣住,也不知是想什麼出了神。
滴答——
她毛筆尖的墨水忽然滴在了白紙上,但她絲毫未覺,而從外麵進來的鳳南靖卻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鳳南靖瞥了一眼還在旁邊磨墨的紅玉,示意讓她出去。
紅玉明了,立即出去還關上了門。
而即便發生了一係列的事,薑晚傾卻還在出神,不明所以。
鳳南靖低頭笑著搖了搖頭,走上前“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薑晚傾這才回過神來,後悔後覺自己乾淨的白紙居然中間被墨水滴了一塊。
她有些懊惱,畢竟就算是沒有強迫症,看到這一幕多少都是有些崩潰的。
她下意識地想要去擦,鳳南靖忙阻止她“彆了,你一會兒越擦越多。”
薑晚傾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腦子“最近事情太多了,腦子不夠用。”
鳳南靖笑著,拿過那張紙,將兩張紙對折,從中間撕開,之後在對折那滴墨水的距離位置,撕掉。
“這樣你看著就不會難受了。”
鳳南靖將那張白紙放到她的麵前。
薑晚傾會意一笑。
他總是能明白她奇奇怪怪的點。
“你辦完事兒了?”
薑晚傾走過去,雙手穿過男人壯碩的腰,抱著,將腦袋靠在他的膛前
“你最近還蠻忙的。”
甚至比頭一次來南燕的那一次還忙。
算一下,她快有十八個時辰沒見到他了。
從前就算是忙,但白天還是能見上麵的。
“南燕有一些收尾要料理,要是弄好了的話,以後就省事兒了。”
鳳南靖呢喃著,在小媳婦兒的頭頂吻了吻,“你呢,身體怎麼樣?”
“早好全了,不過血氣那種東西,也還是要慢慢調理的。”
薑晚傾說,想到即將要回家,心裡多少是期待興奮的,“終於要回去了,好久好久沒見到花芽了。”
想到孩子,她多少有些擔心心虛。
料理完這裡的事情,加上回去的路程,算一下離開孩子的時間,也快有兩年了。
兩年不見孩子,他不會認不得她了吧。
還有盛準的事情……
她應該怎麼跟平邑王交代啊。
雖然現在,平邑王夫婦肯定是知道阿準的情況,但她多少還是有些無法麵對二老。
鳳南靖看出了她的擔憂,捏了捏她的小手說“放心,孩子很愛你的,至於其他的事情,你更不需要擔心了。
平邑王他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薑晚傾點了點頭,再次深呼吸,而這一次,她的心裡也好受了好多。
“對了阿靖,我要跟你說件事兒。”
薑晚傾忽然想到昨日在客棧見到王冬兒跟林重炎的事兒,便將事情都告訴了他。
鳳南靖聽過之後,皺眉“獨孤恒居然這麼拎不清,還敢來騷擾你?”
薑晚傾黑人臉問號“那個……重點應該不是這個吧。”
鳳南靖目光冗長地看著她,情緒多少有些複雜“我們都回去了,這事兒我們就彆管了。
免得引火燒身,若是再生出什麼事兒來,我們回去就真的遙遙無期了。”
薑晚傾聽著卻是皺鼻子,斜著眼看他“你媳婦我看著是那麼拎不清的嗎?”
“你是拎得清的,但蒙霧之前畢竟跟你交情不錯,我是擔心你為情亂智。”
啊哈?
為情亂智這詞還能這麼用?
薑晚傾拍大腿,恍然大悟“你該不會連一個女人的醋都要吃吧?”
鳳南靖聽過後還真的思考了一下“一點點。”
嘖嘖。
就這,就這的攝政王呢!
拎不清的到底是誰啊。
薑晚傾一個白眼甩了過去“雖然我也很奇怪護國將軍府的管家為什麼會在那個時間段出現在客棧,還那麼偷偷摸摸地離開,不過就算是蒙霧摻進了這件事,我也不太會理的。
我家住在寅朝,住在京城,又不住在河邊~”
鳳南靖嘴角揚了揚,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希望是。”
薑晚傾朝他吐了吐舌,不過……
“我還是覺得奇怪,那管家之前在護國將軍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會好端端的出現在林重炎跟王冬兒出事兒的客棧。
看他當時那個模樣,應該也不是巧合。”
應該是蒙霧在密謀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