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哦不,應該是薑晚傾才對,你識趣的就趕緊放了我,否則若是讓我父王知道,一定會滅了你們寅朝——”
她大聲嚷嚷,罵聲不斷,但這聲音怎麼聽都是虛張聲勢,聽著沒有半分的底氣。
這話讓即將離開家鄉,跟家人分彆的烏雲麗聽了都想笑。
她竟還在自欺欺人,南燕現在政局混亂,才經過一場大戰,經濟岌岌可危,怎麼可能還會攻打寅朝。
而且她現在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平民罷了,誰會給她出頭。
“自作孽不可活。”薑晚傾冷笑一聲,不以為然,不屑一顧,她看著尹鶴,笑容詭異又陰沉,“你信不信,我就算把你殺了,屍體拖在我的馬車後麵,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
尹鶴臉色一變、嘴唇發乾,她麵對著氣勢如虹的薑晚傾,終於慌了。
可是她不想死,是真的不想,她還沒活夠,更不想死了還被拖在馬車後麵這麼難看。
“天銘、天銘你救救我……”最後,尹鶴迫不得已朝烏天銘求救,“天銘哥哥,你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薑晚傾殺我嗎
那些相處的時光,我不相信你對我是沒有動情的……”
烏雲麗眉目一沉,擔憂的看著烏天銘。
雖然在外人看來她二哥是個極為陰沉,看著沒有一點兒感情的人,但她卻知道,她哥哥是個極為重情重義的人。
在二哥心裡,怕也會因為欺騙尹鶴的感情,而內心感到自責。
這邊,烏天銘,也的確是猶豫了。
薑晚傾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烏雲麗趕緊說“二哥,你可彆犯渾。在尹鶴當公主的這十八年來,你可知道她殺了多少人,有多麼的草芥人命,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她的手裡。”
而令烏雲麗印象最深刻的是尹鶴為了練習射箭,竟然拿活人當靶子。
而那些人,都是逃難的難民。奴隸,這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天銘哥哥……天銘哥哥……”
尹鶴嗚嗚地哭泣著,哭得梨花帶雨,彆提多可憐了。
最後,烏天銘歎了口氣,還是對薑晚傾開了口“之前的確是我對她不住,你能都……”
“不能。”
薑晚傾冷著臉一口拒絕了,她挑了挑眉,似人畜無害地說,“因為尹鶴不是我一個人的戰俘,你得問問另一個人。”
烏天銘下意識的以為薑晚傾說的這個人是鳳南靖,但還沒等他問出口,一道霸氣而堅決的聲音忽然傳來。
“是的,我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