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邵頭聽完我和道信和尚的感慨,臉色不禁變得更加凝重。
他沉默了片刻,隨後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唉,這事兒也許就是我們草灘村的命數吧,當年那葛半仙布置潛龍之穴時,或許也沒有想到,會造成如今的這等局麵,眼下那風水陰地已經形成,若不是有你們和龍泉觀的道長們在,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禁在心裡感歎,這風水之術還真是把雙刃劍,稍有不慎便會反噬自身。
葛半仙的布置雖然奇妙,但卻過於激進,甚至有些邪門,難怪會引發此等後果。
道信和尚看向了老邵頭,安慰道:“邵大爺,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邪修被我們重創,幾乎成了廢人,接下來,隻要龍泉觀的道長們,將那塊風水陰地處理妥當,草灘村便不會再受到任何威脅,您也不必太過自責,畢竟時代變遷,大家不再相信這些風水玄學也是情有可原。”
老邵頭苦笑著道:“是啊,時代變了,人心也變了,不過經過這次的事情,老漢我也算是明白了,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風水之事雖然玄乎,但也不能完全忽視,畢竟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
我讚同地說道:“說得對,風水之事雖然不能全信,但也不能完全不信,尤其是像潛龍之穴這樣的奇局,一旦布置下來,便需要長期的養護和維持,若是中途中斷,確實容易引發反噬,不過,既然龍泉觀的道長們已經接手此事,想必他們肯定能處理好的。”
老邵頭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是啊,多虧了你們和龍泉觀的道長們,否則我們草灘村這次,可就真的要遭殃了,等明天鬆清道長他們來處理那風水陰地時,我們全村上下都得好好配合,爭取早日將此事徹底解決。”
道信和尚笑了笑,拍了拍老邵頭的肩膀:“邵大爺,您放心吧,有我們在,草灘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不過你以後也得長個心眼,再遇到這種神乎其神的事情,一定要及時想辦法處理,萬不可兒戲,免得再讓邪修妖人有機可乘。”
老邵頭連連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經過這次的事情,我們肯定也會提高警惕,不會再輕易被這種事影響了。”
我們三人又聊了一會兒,老邵頭的情緒也逐漸平複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晚,老邵頭便安排我和道信和尚,在村部的一間房內休息。
我和道信躺在床上,但我卻有些睡不著,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從最初偶遇老邵頭,再到和那陳慶豐比試,後又與那邪修鬥法廝殺,當真是刺激的一天啊。
不過,好在事情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草灘村的村民們得以平安無事。
道信和尚似乎也睡不著,隻見他翻了個身,隨後低聲對我說道:“小軒,這事雖然解決了,但那邪修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恐怕咱倆以後還要麵對那邪鬼門的報複,可真是一仇未平一仇又起啊。”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也有同樣的擔憂:“是啊,那邪鬼門的確是個大麻煩,在華夏的大部分地區都設有據點,現在咱倆的樣貌已經暴露,估計身份很快就會被查到,隻要他們各個據點互相一通氣,以後估計就沒好日子過了。”
我此時真的是有些無計可施,自身的使命沒什麼眉目不說,如今又得罪了這麼多仇家。
當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道信和尚沉吟了片刻道:“那就彆想了,得罪的仇家那麼多,也不差這一個了,以後多加小心便是。”
我點了點頭,自己在心中安撫了一下自己,最終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對付這些潛在的仇家和威脅,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
“對了,那邪修用的那張血遁符是什麼東西?難不成是那邪鬼門專門研製的特殊符籙?”
道信和尚搖了搖頭:“不是,你身為茅山的人,應該聽說過血月門這個邪教吧?”
我聽了道信和尚的話心中一驚,血月門?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啊?
隨著一道靈光乍現,我也是直接想了起來。
這血月門不就是當初我師爺玄塵子,帶著一眾雲字輩的弟子,前去剿滅的那個邪教嗎。
我那雲真師叔之所以會被逐出茅山,便是在這場剿滅血月門的戰鬥中犯了大錯。
當時雲真師叔沒有守護好大陣的陣眼,導致了好幾個雲字輩的弟子無辜喪命。
因此我師爺玄塵子和空明掌教才一怒之下,將雲真師叔逐出了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