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後,墨染在眾人的矚目中被帶了進來。
隻見他昂首挺胸,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堅定的決心,走進這奢華喧鬨的大廳。
他身姿挺拔如鬆,周身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場。
墨染進來後,那犀利的目光徑直向上方的大皇子投去,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禮,聲音沉穩有力地道“見過大皇子殿下。”
“墨染,你終於來了!”齊靜看見墨染的那一刻,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神瞬間亮若星辰,臉上的陰霾如被狂風卷走般一掃而空。
這兩日,南月國眾人那冷嘲熱諷的話語和趾高氣揚的神態給他帶來的深深不悅和無儘憋屈,在墨染出現的這一刻,仿佛統統化作了雲煙,消散無蹤。
墨染出現的瞬間,他的心靈好似找到了溫暖的港灣,有了堅實的歸宿和依靠。
她心中篤定,南月國眾人那耀武揚威的好日子已然走到了儘頭。
主位上的大皇子卻是一臉不悅,眉頭緊皺得如同兩條糾纏的黑蟒,雙眼微眯,射出兩道冰冷的光芒,冷冷地看著墨染。
他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墨染,試圖從對方的身上找出哪怕一絲特殊之處,可最終卻一無所獲。
大皇子心中暗自惱怒,暗暗思忖道如果對方今天不說出個讓人信服的理由,我一定要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將這幾日積壓在心頭的火氣都撒在他身上。
“墨染,你來所為何事?”大皇子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宛如悶雷滾動,帶著濃濃的壓迫感,震得大廳中的空氣都仿佛凝滯了片刻。
墨染不慌不忙,脊梁挺得更直,猶如一根頂天立地的石柱,緩聲道“我剛在鬆慈莊處理完懸賞之事,回來途中聽聞四皇子尋我,所以就來了。”
墨染的語氣平穩,不卑不亢,將他從鬆慈莊處理完懸賞後的經曆詳細且清晰地說了出來。
“原來是一個隻知修道的莽夫啊,我以為能帶給我們什麼佳作呢。”南宮逸塵帶來的一個儒生撇了撇嘴,滿臉的輕蔑。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折扇,那折扇上繪著的山水圖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屑,仿佛墨染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哈哈哈,是啊,這莽夫居然想要參加我等文人之間的聚會,真是自取其辱。”另一個儒生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如同夜梟的啼哭。
他雙手抱在胸前,斜著眼睛看向墨染,那副神態仿佛在看一個滑稽至極的小醜,眼中的嘲諷之意幾乎要溢出來。
“四皇子,您居然屈尊與這等莽夫結交。不怕遭到天下人的恥笑嗎?”又有一個儒生向前踏出一步,朝著四皇子拱手說道。
他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張薄薄的麵具,隨時都可能破裂。
語氣中卻充滿了譏諷,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尖銳的刺,直直地刺向四皇子和墨染。
南宮逸塵帶來的儒生們你一言我一語,毫不留情地譏諷著墨染和四皇子。
他們的笑聲和話語在大廳中交織回蕩,充滿了挑釁和輕蔑,仿佛一群嗡嗡叫的蒼蠅,令人心煩意亂。
大皇子心中清楚是自己的弟弟讓墨染來的,也不好過分怪罪對方,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罷了,你退下吧。”
他的手勢顯得極為隨意,仿佛在驅趕一隻惱人的蚊蟲。
四皇子見狀,心中急切如焚。他剛想要為墨染辯解幾句,卻被大皇子狠狠瞪了一眼。
那一眼仿佛兩道寒光,瞬間讓四皇子噤若寒蟬。
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隻能無奈地低下頭,不再言語。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在眾人的譏諷聲中,墨染的臉色依舊平靜如水,隻是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如寒星般一閃即逝。
他微微搖了搖頭,似是對這一切的不屑,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他的步伐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在他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眾人隻聽得一聲渾厚而有力的嗓音吟道“十人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讀書人。”
那聲音猶如洪鐘大呂,在房間內不斷回響,震人心魄。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在場眾人的心頭。
“狂徒,放肆!”南宮逸塵帶來的儒生們瞬間暴怒,一個個漲紅了臉,猶如熟透的番茄。
有的甚至氣得胡須顫抖,那胡須隨著他們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顯得極為滑稽。
“匹夫,竟敢口出狂言!”大皇子這邊的儒生也紛紛站起身來,他們怒目圓睜,眼睛瞪得如同銅鈴。
手指著墨染,大聲地嗬斥著,手臂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這簡直是當眾打臉啊,而且是毫不留情地按在地上打,此仇此恨可謂不共戴天。
大皇子聽到這句話,心中猛地一驚,如同被一道驚雷擊中。
他沒想到墨染居然如此狂妄,竟敢用“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樣的話語來羞辱在場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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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心中暗自思量著,這下可如何是好,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保住他了。
下方的四皇子聽到墨染念出那句“百無一用是書生”的那一刻,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仿佛要從胸腔中蹦出。
這種狂妄至極、蔑視眾生的言語,卻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激動。
他的雙頰緋紅,如同燃燒的晚霞。心中如同有一隻小鹿在亂撞,根本停不下來。
“慢著,閣下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就要逃嗎?”眾人沒想到先開口的是禮部尚書白大人的家的公子白祈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