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去過新山市的,就沒有能活著出來的人。至少不多。”
“但從你的態度能猜到,你不止一次去過新山市,你不是活得好好的麼?而且根據。。我之前在監獄裡聽到的傳聞,有不少從新山市逃出來的囚犯。”
“那些家夥可不是從逃出來的,而且他們的身份也並不是他們自己認為的那樣。”
“聽你的語氣,你了解一些內情?”
在長出了一口氣,灌了一口冰啤酒之後,老警察胡安開始講述起了關於新山市的事情。
大約在30多年前,胡安剛從警察學院畢業,就去到了新山市當一名製服警員,那時候新山市還不是一個城市,而是一個位於山頂的,相對偏遠的小鎮,畢竟在30多年前,那裡可沒有現在的盤山公路。當時新山市,或者說新山鎮,還隻是個擁有兩千多人的小鎮子,雖然並不如現在一樣發達,但鎮民們平時的生活還是很寧靜的。雖然位置偏僻,但風景秀麗,民風淳樸,所以在新山鎮當警員的那幾年時間裡,胡安基本上過著和退休生活差不多的日子。因為鎮子上基本上就沒有過什麼需要警員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誰家的牛丟了這種小事。
“不過在我還在新山鎮當警員的最後一年,鎮子上來了一幫人,說是政府的人,他們在鎮子上發現了一些珍稀的礦物,準備在那裡建立一個礦場,一開始鎮民在知道之後,都不同意,畢竟一旦建立礦場,鎮子上的居民就得離開那裡,雖然當時的一些年輕人對這個問題沒什麼意見,畢竟他們給出了很豐厚的條件,不隻是錢,還能給每個鎮民一套位於其他地方的房子。所以年輕人都比較讚同開設礦場的決定,但有一些在鎮子上生活很久的老人,並不想要離開土生土長的地方,而其中有兩個農場主,擁有鎮上較大的地產,所以他們不同意,礦場也就建不成。”
雖然當時那群自稱是政府派來的人,在得到答複後,很快就回去了,不過就在他們離開之後的一個月,那兩個不同意開設礦場的農場主,一個離奇失蹤,一個被發現吊死在了自家的穀倉裡,旁邊還留下了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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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去過現場,也參加過其中一人的法醫檢查,都沒什麼問題,事情看上去就像是表現出來的那樣,但有一個疑點,我認識那個吊死在自家穀倉裡的農場主,那個家夥人不錯,但脾氣不太好,最主要的是,他是個文盲,倒不是說他一個字都不認識,日常交流是沒問題的,但他有很多字都不會寫,而且筆跡相當潦草,和他不熟的人,完全看不明白他寫的東西,可是在他旁邊發現的那張遺書,上麵不僅書寫工整,而且一個錯彆字,一個錯單詞都沒有,但奇怪的是,筆跡卻是一模一樣的。當時我就對這一點提出了懷疑,但當時鎮上的警長卻完全忽視了我的疑問。”
不僅如此,就在一周之後,胡安就被調離了新山鎮,到了他現在工作的那個城市,直到現在,而在這期間,胡安並不是沒有回去過,礦場似乎已經開始建設,而當地的鎮民也陸續的搬離了那裡,甚至連當地的警局,都搬走了,所以就算胡安心中充滿疑問,也沒有人能夠給他解答了。
“新山鎮最後搬走的一戶,是個名字叫凱特的老太太,也是新山鎮建立者的後人,自從一百多年前,凱特的曾祖父,也就是新山鎮第一人鎮長開始,她們家就一直住在那,在凱特要搬走的一個月前,她給我發了封電報,說是想要讓我去幫忙搬家,她的孩子們都在國外,一時間回不來,我之前和凱特的二兒子關係不錯,在他參軍之後,也總去替他看望凱特,所以在接到電報之後,也立刻就回複了她,隻要我休假,就立刻過去幫忙。也就是她搬走之前一周左右,我獲得了半個月的休假,於是就前往了新山鎮幫忙。”
胡安再回到新山鎮的時候,這裡已經大變樣了,礦場的建設基本完畢,鎮子似乎也開始了擴建,而且已經修完了一部分的公路,裡麵到處都是工人。胡安很快到了凱特家,當時老太太正坐在門口的搖椅上,看著原本的小鎮廣場被拆除,打上了廠房的地基。凱特對於這些變化,看上去並沒什麼情緒,也許她活了很久,什麼都見過了,知道可能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
凱特對於胡安的到來很是歡迎,拉著他聊了很久,一直聊到太陽落山,凱特對於胡安很熟悉,所以也沒有那麼多客套,在凱特聊的疲憊之後,胡安把她送回了臥室,她睡著之後,胡安就開始幫忙收拾東西,也在凱特家住了幾天。
“收拾完東西,我就開著我的車,帶著凱特和她的東西離開了新山鎮,在路上聊天的過程中,偶然間聊到了之前那個農場主死亡的疑點,沒想到凱特卻告訴了我一個秘密,當年她居然看見了真正的情況。”
“老馬文可不是自殺死的,他可沒那個勇氣,是有人給他下了藥,然後把他吊死在了他家的穀倉裡,估計就是那些想要開設礦場的家夥。”
得知這個情況之後,胡安一腳踩停了車子,凱特似乎早就預想到了胡安的反應,早早的就拉住了門上的把手。
“之後我想要從凱特那裡問出更多當年的信息,但她卻閉口不談了,而且還告訴我,做好不要再回新山鎮了。在那之後,直到我把凱特送到她弟弟家裡,她都沒在說起和新山鎮有關的事情。一直到她去世。在那之後,新山鎮的礦場建立完成,新山鎮也擴建成了如今的大小,從新山鎮變成了新山市,而且禁止非相關人員的出入,我也就沒能再回去,直到十年後,也就是20年前。”
礦場不知道什麼情況,突然宣布停工,而且很快被拆除,三年時間內,新山鎮就從礦場地基之上,建立起了新的城市,也就是新山市,就在第一批居民樓建好的同時,就有一批人住了進去,胡安在聽說這件事之後,就想要回去看看,但同樣被阻隔在了城外,城外有個臨時哨卡,雖然裡麵的人穿著普通的服裝,但怎麼看都是士兵,所以胡安也沒有自找黴頭,也就離開了。
“不過就在兩年後,也就是新山市完全建設完畢,周圍的公路也完成施工之後,我所在城市的警局突然接到了一個,和這一次差不多的押送任務,也是押送一批重刑犯前往新山市,當時警局對任務十分重視,並不像現在一樣,非常敷衍,當時警局派遣了兩輛重型囚車,一隊特警,還有十名警探一同完成任務,剛升職為警探的我,也參加了那次任務。”
人手齊全,押送任務的過程自然也很順利,不過抵達新山市之後,卻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情況,囚車的目的地並不是監獄,而是一個類似實驗所的地方,而且照理來說,直到囚犯被關押之前,特警和警探都是要全程陪同的,但他們卻在抵達實驗所之後,被堵在了外麵。
“有一隊士兵突然出現,接管了那些囚犯,有個像是管理者的人通知我們任務就算完成了,雖然大家都很疑惑,不過畢竟是軍方的命令,我們也就立刻離開了,把這件事當成了一個小插曲,也就沒再過問。然而就在幾個月後,我居然在我所在的城市裡,發現了其中一個,當時被押送的囚犯。我立刻上報了這個情況,想要請求支援,抓捕對方,但卻直接接到了局長的電話,讓我不要管這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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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疑惑,但胡安不得不照做,但雖然胡安沒有抓捕對方,但他還是直接找了過去,質問對方出現在城裡的原因,而對方也不遮掩,直接說了,自己是從新山市逃出來的。
“但在交流的過程當中,我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那個囚犯的抓捕行動,我參與過,所以我對他算是比較了解,他是個素食主義者,從不吃肉,但在那一次我們的對話中,他一直在吃肉食,那家夥被抓捕的時候,腿上中了一槍,留下了病根,走路一直都是一瘸一拐的,但那次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卻健步如飛。所以我懷疑,這家夥並不是當初我們送到新山市的囚犯,可除此之外,他和那個囚犯一模一樣。”
從那之後直到現在,朝著新山市運送囚犯的任務,變得越來越多,幾乎成了每年都會進行的活動一樣,警局內部也越來越不重視,人手越來越少,到了現在,就變成了四個人的任務。
“不過聽你這麼說,如果隻是那些囚犯出了問題,那也無所謂吧?畢竟他們原本就是重刑犯,怎麼樣都無所謂。難道受影響的不隻是那些囚犯?”麥迪遜聽著胡安的故事,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沒錯,在14年前的一次押送任務中,有一名警察在任務交接的時候,被新山市的人帶走了,說是詢問囚犯相關的問題。雖然她在兩天後,自己返回了警局,但我百分百可以確定,她並不是原來的那個警察。就算她的身材,樣貌,聲音都和原來一樣,但我就是知道,她絕對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你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麼?”
“當然,因為我們兩個在三十歲中期曾經交往過一段時間,後來分手了,她的耳後有個非常難以辨彆的小疤痕,那是。。總之你們應該明白,隻有我和她知道疤痕的原因,但這次回來的女人,並沒有那個疤痕,不是說經過了什麼修複手術,而是根本就不存在,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百分百確定,她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所以你是懷疑,這個新出現的“舊人”,和新山市有關係?”
“對,從那之後,幾乎每次去新山市的任務,我都會主動要求去,對於那些和我同去的,無論是囚犯還是警員,我都會仔細地觀察,也會主動勸解那些警員,並且尋找辦法將他們支開,但每次都沒成功,而隻要到了新山市,幾乎每個被帶走的囚犯或是警員,都會被換掉,這讓我想起了很久之前城裡的一個傳聞,有關於什麼合成人的都市傳說,原本我嗤之以鼻,以為那是編出來嚇小孩的玩意兒,可現在。。”
“你覺得那可不一定是傳聞,而是事實。”
“對。而且這一次任務和以往不同,這次押送的人選,不是我們主動選擇,而是新山市主動要求的,所以我懷疑,這次我去了新山市,應該就回不來了。”
“這也是你放走西蒙的原因,西蒙雖然混跡黑幫,但他並不是該死的壞人。”
“對,本來我打算,到了山腳下之後,就找個理由把那三個菜鳥支走,實在不行就用槍逼著他們滾蛋。然後進入新山市之後,找機會製造囚犯的暴動,讓他們在新山市裡大鬨一番,我則趁機去尋找新山市的秘密,但無論成功與否,我估計都得死在那了,我已經五十多了,什麼時候死,都無所謂,像是哈維爾那種人渣,會有什麼下場,我自然也不在乎,但是西蒙和那些人不同,那三個菜鳥也不該經曆這種事情,可惜我們碰上了小鎮裡的這些破事,早知道的話,我就應該在離開監獄之後,就把那三個菜鳥支開,自己開著車去。他們也就不會死了。。。這就是我了解的,有關於新山市的所有消息。”
胡安在講述了自己的故事之後,長出了一口氣,他起身走向了廚房,再次拿了一瓶冰啤酒。從他的故事能夠判斷出,新山市的這個副本,主要的內容應該就和這個,合成人的傳聞有關,根據副本的一貫套路,合成人的事情多半是真的。
阿登納在胡安講述故事的途中,不時地觀察著麥迪遜的表情,她對於胡安的故事,表示震驚,而且不是裝出來的,沒有什麼多餘的下意識的小動作,說明麥迪遜對於新山市的情況,並不知情。原本阿登納認為,麥迪遜應該和新山市有關,小鎮裡出現的情況,也與新山市應該有著某些關聯,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小鎮上發生的情況,似乎另有關聯。
不過過這也說不準,起碼要聽完麥迪遜的說法之後,才能判斷。於是阿登納看向了麥迪遜。
“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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