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好了嗎?”
“我要做什麼?”
“站在這一層的。。就是這樣,我會從我現在所站的這個位置,傳送到對角線的那個點,你站在這條線正中間。”
“就這樣?”
“嗯,那我開始了?”
“隨時。”
克裡斯提娜站在了基地二層的入口大門處,她要傳送的目的地,正好就是位於基地二層那個承包商傳送平台的右後方,等韓祖站到這條線正中央的時候,克裡斯提娜開始了傳送,轉瞬之間,克裡斯提娜就從原來的位置消失,出現在了預計的傳送地點附近。
“感覺到什麼了嗎?”
“你的落點好像偏了點?這比你事先說好的位置要偏上了半步左右的距離。”
“你感知到什麼了?”
“空氣中的能量波動幅度有一點。。偏向於我的位置?”
克裡斯提娜點了點頭,從傳送到的位置走回了韓祖的身邊。
“基本上所有人,包括塞巴斯蒂安,甚至是很久之前的我自己,都認為我這種傳送能力,是能夠從一個位置精準的傳送到其他位置上,傳送的原理是我依靠自身的能量建立了一個瞬時的傳送錨點,然後定位捕捉到錨點之後,再從開始的位置把自己拉過去,但後來隨著我使用傳送的次數增多,我逐漸弄清了我這個傳送能力的真實情況,我不是自行建立一個瞬時的傳送錨點,我擁有的能量不足以那麼做,我傳送能力的本質,實質上是尋找到目標位置附近的一個能量源,利用我自身的能量,如同隕石被行星重力捕獲一般,利用對方能量產生的吸引力,被動的把自己拉過去。能量源越大,我傳送的速度就越快,距離越遠,我傳送的偏差也就越大,但我發現,隻要我鎖定的能量源足夠大,那麼我的傳送偏差,最大也不會超過能量源的輻射範圍,而且根據能量源的大小,我傳送落地時的位置,也會從遠到近朝著能量源靠近。”
“原來是這麼回事,但這還是不能解釋。。。”
“你先聽我說完,而在我傳送能力的。。。你可以理解為次要的功能,在這個上麵,我對於一些特定的能量,有很精準的辨識度,舉個例子,比如有兩個能量類型完全一致,能量濃度也大差不差的能量源存在於同一個位置,正常來說,其他的傳送方式,很難識彆出來,無法分辨兩個能量源的區彆,但我卻能夠精準的分辨出兩個能量源的區彆,並不是靠什麼精細的方式,隻需要簡單的根據,我傳送落點距離哪個能量源更近,我就能分辨出兩個能量源的區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特彆的東西有的是,但完全一致的東西,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就算真的有,反正我是沒見過。正是這種能量源的唯一獨特性,才能夠讓我順利的找到你的位置,我猜剛看到我的時候,你也沒想到我能找到你的位置吧?畢竟看起來你花了很大的心思在隱藏行蹤上。”
“所以你在傳送的過程中,能夠察覺到各個能量源的獨特性,而你應該是從什麼地方察覺到了我的能量,而你覺得這種能量與我的能量很類似,所以你才根據能量的相似性,做了嘗試,找到我的?”
“對,就是這麼個情況,你的能量很特彆,它有些。。。怎麼說?有點類似。。。一個躁動,但莫名其妙穩定的能源核心?能量流動洶湧澎拜,卻能夠保持自己不會衝出反應爐。。也就是你的身體。你身上的能量,很像是即將要爆炸的能源動力爐,但出於某種我無法理解的情況,它們能一直保持在這個讓人感覺到危險的狀態,但始終不會引發能量爆炸。所以以我的能力來說,除非你距離我太遠,我根本捕捉不到你的這種獨特的能量潮汐,不然哪怕你偽裝的再好,我也能找到你。”
“那按你這個思路,你之所以能夠證明,你去過真正的巴斯廷堡,是因為你找到了巴斯廷堡能量的獨特之處?”
“是的,情況是這樣的。。。”
根據克裡斯提娜的說法,曆屆費德南家族的族長,無論是什麼派係,獅鷲派,鹿派,乃至於更早的,現在早已消失,或是不成氣候的派彆和分支,他們都是巴斯廷堡的幸存者,而所有這些人當中,包括塞巴斯蒂安在內,他們身上的能量,雖然所能展現出的能力各不相同,但這些能量之間都有著極其相似的部分。費德南家族的上一任真正的族長,是塞巴斯蒂安父親的祖父,但那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卸下了自己的族長之位,把它交給了塞巴斯蒂安的父親,作為費德南家族唯一一個並不是從巴斯廷堡幸存的族長,他在位期間受到了很多的阻礙,主要是獅鷲派的抵抗,鹿派那邊倒是沒什麼所謂,畢竟他們反感獅鷲派也不是因為某個人,而是與巴斯廷堡有關。所以塞巴斯蒂安父親在位的時候,鹿派反倒很平和,不像現在這樣。
而現任的費德南家族族長,也就是塞巴斯蒂安,在費德南家族的族記當中,雖然不是最強大的,但那些位於族記上的強大族人,除了族記之外,現在的費德南家族並沒有人能夠證明這一點。而塞巴斯蒂安的存在,卻是眾所周知的,有很多人都認為,實際上他才是最強大的。也正因如此,塞巴斯蒂安才有絕對的底氣,可以任他的意願,驅使整個費德南家族按照他的意願行事,包括那些一直想要擺脫獅鷲派鉗製的鹿派家族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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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克裡斯提娜的感受中,塞巴斯蒂安的能量,也非常強大,甚至她幾乎沒有感受到,有其他人擁有類似的強大。韓祖或許能夠和他較量較量,但韓祖更加特彆,克裡斯提娜並不確定這一點。
每一次從其他地方返回費德南家族現在的總部,除了極個彆情況,就比如之前在無限之城裡使用違規設備的時候,克裡斯提娜幾乎都將塞巴斯蒂安作為了信標,無論距離多遠,克裡斯提娜總能回到塞巴斯蒂安附近的地方根據初始位置的遠近,這個偏差可能會有一間彆墅的麵積大小)。但是在一年前的一次傳送之後,克裡斯提娜卻與塞巴斯蒂安的位置偏離了一個足球場的距離,這遠遠超過了自己預估的偏移位置。
“由於塞巴斯蒂安大概率也是從巴斯廷堡獲得的那種力量,而現在除了族長之外,也不會其他人有那種類似的能量存在,所以在傳送的過程當中,我應該是錯誤的把自己的能量鎖定到了巴斯廷堡,而不是塞巴斯蒂安身上,所以在落地之後,我才會發現,我自己站在巴斯廷堡西側城門的護城河吊橋上,而不是塞巴斯蒂安附近。也是從那個時候我才確定,塞巴斯蒂安身上的力量,基本上就是從巴斯廷堡得到的,至少也和巴斯廷堡有巨大的關係。如果說塞巴斯蒂安身上的能量,在我的感知中,像是一個小型核電站的話,那麼巴斯廷堡,或者是它內部的什麼東西傳遞給我的感覺,就如同是一個幾乎與整座城市大小的能源設施一樣。
而且不僅如此,根據我對那股能量的感知,我也能夠確認,讓我擁有傳送能力的力量來源,也就是那些植物,菌類和生物的力量,也一定是來自巴斯廷堡。根據我的了解,除了真正的巴斯廷堡之外,我不絕不可能從其他的地方感受到這種感覺,所以我非常確定,我知道巴斯廷堡的真正位置,它的確真實存在,並不是什麼傳說。”
“那麼你告訴我巴斯廷堡的事情,是想要我做什麼?”
“與任何的敵人作戰,戰術就算再多,總結下來,實際上的也就兩點,想辦法減少對方的兵力,以及中斷,最好是斷絕對方的後勤補給。費德南家族目前的中高層戰力,都是各個用各種方法獲得了巴斯廷堡力量的家夥,有永久的,例如塞巴斯蒂安,也有暫時的,也就是依靠研究所的生成物達到暫時強化自己的家夥。目前根據我已知的情報,除了塞巴斯蒂安之外,其他那些依靠生成物獲得力量的家夥,都需要定期再次補充生成物,才能維持他們的力量。”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那麼這個巴斯廷堡,現在就可以把它當成一個兵營和後勤總部的結合體,隻要能夠調查清楚,巴斯廷堡中的能量是什麼,就能研究明白,它是如何作用在塞巴斯蒂安,以及那些生成物上的,隻要中斷巴斯廷堡的原材料供給,就能夠大幅度的減少費德南家族的戰鬥力,而如果弄清楚巴斯廷堡的秘密,就能夠找到對抗塞巴斯蒂安的辦法。既然如此,這麼重要的地方,塞巴斯蒂安,以及獅鷲派的家族分支和主乾,肯定花費了相當大的經曆保護這個兵營和後勤總部的結合體。你是準備讓我去到巴斯廷堡,解決這些。。所謂守衛力量,然後把巴斯廷堡交道鹿派的手裡,讓他們擁有反抗獅鷲派的資本?”
克裡斯提娜搖了搖頭,否定了韓祖的想法。
“如果讓鹿派得到巴斯廷堡,那麼假以時日,鹿派也隻不過是和獅鷲派調換了力場罷了,說不定新上台的家夥,甚至比塞巴斯蒂安還要惡劣。而且他們也未必就能立刻再找到一個從巴斯廷堡中幸存的鹿派家族成員,推舉他為新的家族領袖。塞巴斯蒂安不會袖手旁觀,他一定會趁這個空檔期反撲。兩派,甚至其他不入流的派係,自然有該死的家夥,甚至還不少,他是他們之間的爭鬥,勢必會對那些家族中並未參與這些鬥爭的好人造成毀滅性的影響,如果塞巴斯蒂安鋌而走險,搞得無限公司也來摻和一手,那麼最後的可能,基本上就是無限公司奪走巴斯廷堡,然後為了封鎖消息,直接乾掉家族中的每一個人,讓費德南家族徹底消失。而那些家族中的好人就算能夠證明自己並未參與這些事情,以無限公司的手段,他們也不可能放過這些人,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深有體會,畢竟你曾經也是無限公司的劊子手,不是麼?”
韓祖沒有出聲,但也沒有否認,他知道克裡斯提娜是在說當時自己清除公司內部腐敗的事情,雖然韓祖並不是乾掉了所有人,也保住了一些事出有因的,相對好人的性命。但克裡斯提娜說的沒錯,當時韓祖在無限公司,說的好聽是什麼秘密部門的負責人,但實際上,韓祖不過也是一個劊子手罷了。
“那麼你想讓我去巴斯廷堡做什麼?”
克裡斯提娜皺了皺眉,咬了兩下嘴唇,她很用力,以至於在嘴唇上都留下了很深的牙印,看得出她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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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再想想。”
克裡斯提娜原本想的是,讓韓祖徹底毀掉巴斯廷堡,斷絕費德南家族的力量,畢竟隻要巴斯廷堡不複存在,哪怕費德南家族還有其他的設施,能夠保證一段時間的生成物供應,但也總有用完的那一天,塞巴斯蒂安雖然強大,但如果之後隻剩下他一個人擁有力量,那麼他也無法顧及到家族的所有情況,沒有了武力的鉗製,鹿派勢必會逐漸擴大自身的優勢,直到能夠達到與獅鷲派完全勢均力敵,分庭抗禮的程度。而且通過自己的傳送,克裡斯提娜也能察覺到,韓祖身上也有異常強大的力量,而且或許比塞巴斯蒂安還要強。也正是因為韓祖有這個能力,克裡斯提娜最開始才會把有關巴斯廷堡的消息,告訴韓祖。
但是在交談的過程中,克裡斯提娜突然想起,韓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殘忍,自私,記仇,而且在一些特定的時候,會展現出異常暴戾與恐怖的一麵。從他當初對待那些無限公司的蛀蟲時,做出的事情和使用的手段,就能夠很清楚的明白這一點。
不僅如此,從他有食人的情況來判斷,他的道德觀念也十分薄弱,他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該死,與社會上的道德觀念並不一致,甚至區彆很大,他應該是有一套獨特的觀念,而他所有的行動,都隻會基於他自己的這套觀念。
到這裡為止,其實韓祖表現出的,和塞巴斯蒂安,或者說有相同力量或權力的人都差不多,雖然令人敬而遠之,但也有應對的辦法,就比如克裡斯提娜這麼多年,都能在塞巴斯蒂安身邊一樣。克裡斯提娜懂得審時度勢,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家夥。但韓祖比起塞巴斯蒂安,還多了一個特點,他懂得克製。
與塞巴斯蒂安不同,塞巴斯蒂安會因為自己的力量而驕傲,雖然他也會為了大局委身求全,但多數時候,塞巴斯蒂安都給人一種,唯我獨尊的氣勢。而韓祖不是這樣,即便他擁有強大的力量,以及神秘的盟友,但他並沒有選擇強硬的行事風格,而是選擇了隱忍,為了情報和線索,他能夠話大量的時間,偽裝成一個完全和自己不同的人,無論什麼情況下,他都會保證自己的真實身份不泄露出去,即便是遇到危險,需要使用自己本來力量的時候,他哪怕讓自己受傷,也不會放下自己苦心經營的偽裝,這一點是塞巴斯蒂安不具備的特殊之處。
正因如此,這種人是很難應對的,因為他所展現出的每一麵,都很有可能的是精心偽裝的。就比如韓祖經常說自己討厭麻煩和複雜的東西。但根據克裡斯提娜對他的了解,這些他討厭的東西,他不僅沒有少做,甚至還嫻熟於此道。而與他相處久了,很有可能就會因為他平易近人的樣子,而忘記了這些東西。
韓祖的猜想一直是正確的,無限公司和費德南家族,雖然沒有表現出,對於他的興趣,但在實際上,兩方勢力都派遣了大量的人力去調查韓祖的各種資料和行蹤。而由於身份的特殊性,以及自己經營許久的偽裝,克裡斯提娜能夠接觸到雙方的重要人物,自然也對他們的這些行動有著一定的了解,所以雖然並不清楚一些特彆具體的情況,但她對於韓祖的了解,比她說出來的要更多。
南極的地下世界,沙漠中怪異的異星金字塔,海上沉沒的郵輪,這些地方的情況,克裡斯提娜都很了解。雖然其他人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些地方發生的事情,死掉的人員,都和韓祖有聯係。但根據自己獨特的追蹤能量的能力,克裡斯提娜能夠確認,這些地方韓祖都去過,死掉的那些人身上,也有不少韓祖身上才有的能量殘留。而每一次的殘留能量,都要比上一次更濃,這也就說明,韓祖的實力也在不斷地上升。而他身上強大到離譜的力量,每次提升,都伴隨著大量的死亡。
如果告訴韓祖巴斯廷堡的位置,兩種可能,韓祖搞不定,他可能會死,塞巴斯蒂安抓住自己的把柄,讓克裡斯提娜死無葬身之地;韓祖搞得定,因為他獨特的,對於能量的轉化能力,他很大概率會將巴斯廷堡毀掉之前,徹底吸乾裡麵的每一絲能量,然後毀掉巴斯廷堡和裡麵所有活著的東西。如果他一旦想要斬草除根,那麼費德南家族裡的所有人,沒了巴斯廷堡,根本就無力反抗。根據克裡斯提娜的了解,韓祖殺過的人當中,無辜的人雖然很少,但也不是沒有。而到時候費德南家族的下場,很可能和被無限公司推平沒什麼區彆。
綜合所有思考的情況,克裡斯提娜猶豫住了,她不知道將韓祖帶去巴斯廷堡,是不是一個好的決定,她似乎在使用驅虎吞狼的餿主意,她開始有些後悔了,畢竟她無法判斷韓祖這種人的想法,但巴斯廷堡的存在已經說出去了,而看韓祖的樣子,他對於巴斯廷堡,也非常感興趣。想要不提這茬,是不可能了。
“呼。。。。”
克裡斯提娜眉頭緊皺,長出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看了看韓祖,看了看自己,沉默著坐到了旁邊的機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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