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熙,當第一縷陽光如同羞澀的少女般掀開夜的幕簾,拂過王春峰的臉龐時。他才剛剛從一場沉醉和迷戀的夢境中蘇醒。因為昨夜冰雹加雨水的揚撒,此時的空氣中依然彌漫著泥土與晨霧交織的清新氣息,儘管昨夜的喧囂與不安早已悄然遠去,可地麵上依然留存一灘灘斑駁的水窪,映照著初升太陽那溫柔光芒,彙聚成了一處處銀光閃閃的鏡子,又好似江河湖泊的天下一般,有一種讓人一覽眾山小,江山儘眼底的感覺。
他緩緩漫步於周圍營地之間,卻見旁邊的親衛們此時都在營中各處緊張的忙碌著,緊鑼密鼓的檢查著昨夜冰雹造成的損失。不久後,才見一名親衛匆匆而至,神色中帶著幾分凝重與幾分慶幸,拱手道“啟稟堂主,昨晚那如同天降燧石的自然景觀也著實讓屬下們嚇了一跳,總共持續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幸虧咱們當時反應迅速,人員才安然無恙,隻是有些物資,帳篷和水桶受損,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王春峰聞言,輕輕點頭,心中也不禁對這些親衛的應變和適應能力的感到讚許,畢竟若是對普通人來說,在麵對任何未知事物的時候,能夠不被嚇到尿失禁就已經是非常勇敢了。而這些親衛能夠快速反應過來,並且沉著冷靜的應對,這實在要歸功於他們經受到的那些殘酷的訓練,而他們也無愧於精銳部隊之名。
隨後,他又回想往昔,在之前那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裡,夏天的冰雹同樣令人措手不及,尤其是對那些依賴天時的農人而言,更是災難性的打擊,畢竟他可是親眼見過遭遇過冰雹打擊後的葡萄,西瓜和西紅柿的,簡直慘不忍睹。而他自己家中那次被冰雹擊碎的窗戶玻璃,至今仍是他記憶中一抹不可磨滅的印記。至於冰雹形成的原因,他雖不完全明白,卻也能揣測個大致,想來應該是天地間冷暖空氣的相互碰撞,導致雲朵失去了對水汽的束縛,而其中的水滴又遭遇冷空氣凝結成冰,從而造就了這場自然界的奇觀盛景。
正當他思緒飄遠,回首往昔之際,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沉思。負責偵察的親衛急匆匆的跑來,聲音中略帶幾分急促與緊張道“啟稟堂主,海盜來了!他們已在三沙群島外圍水域現身,當下正全速逼近此地”。
王春峰聞言,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眼中冷冽的光芒儘顯。他深知今天便是決定那些海盜命運的時刻,他自然不擔心己方會戰敗,畢竟像這些流寇盜匪之類的勢力還無法讓他放在眼裡。隨即,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大步流星的登上指揮台,目光如炬,穿透層層水霧,直抵那即將成為戰場的海域。
隻見遠處海天一線之間,幾艘戰艦如同初升太陽一般,緩緩浮現,根據他們懸掛的旗幟來看,應該是毛義率領的那批負責引誘海盜的船隊。王春峰心中暗自冷笑,看來如今一切都在按照正確的方式,向著正確的道路邁進。而毛義如今也已經成功且完美的完成了他的任務,成功將這群海盜引入了己方陷阱之中。
隨後,他迅速下令,指揮台周圍的旗幟同樣隨之舞動,向著群島範圍內傳遞著無聲的命令,通知群島內早已蓄勢待發的己方部隊,準備迎接這場看似緊張,實則輕鬆愜意的戰鬥。另外給顧躍和潘越洋傳信,讓他們立刻按照計劃行事。
隨著一道道命令的傳達,整個三沙群島也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激活,士兵們迅速集結,一艘艘戰艦更是迎著太陽的金芒蓄勢待發,刀槍劍戟在晨輝下閃耀著瘮人的寒光。而那些士兵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敵人的無畏。王春峰站在指揮台上,望著周邊的一切,心中充滿了信心與決心。他知道這一戰己方必勝,畢竟自己手下的精銳海軍若是連這麼區區幾個海盜都對付不了,那也白瞎了他們這麼久的戰鬥經驗了。
就在群島內部己方艦隊緊張備戰之際,卻見遠處的海盜船隊已經成群結隊的清晰出現在目所能及的視野範圍之中。除了排頭那七艘全力逃跑的己方戰艦之外,後方還密密麻麻的跟隨著大量的海盜私掠船隻,看數量大概有個百來艘的樣子。
而己方隻回來七艘戰艦這倒也不讓人感覺太過意外,儘管海盜船隻類型雜亂不堪,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船隻都有,其中甚至還有將漁船商船改造而來戰船,可海盜船卻單純的突出一個快字。同樣這也是他們在海上能夠劫掠商船和逃脫朝廷海軍追捕的倚仗。畢竟不論是士兵的戰鬥力還是武器裝備,亦或者船隻搭載的艦船武器,又或者船隻的防護程度,建造工藝方麵,那些海盜都是無法與官軍相抗衡的,毫不誇張的說,一艘海軍大型戰艦可以同時對付五艘海盜船也絕不是空穴來風。而一船的正規海軍可以同時麵對三倍海盜進攻而獲得完勝也絕非空談。
因為相較於陸地悍匪來說,這些海盜不論在戰鬥力還是武器裝備方麵都有著明顯差距。說句最簡單的話吧,不論是海盜還是土匪,他們歸根結底的目的說白了就是為了兩樣,一個是財,一個是色。而對大多數盜匪來說,有了錢之後大多也會消費在女人身上。而這個年代的女人們可不像後世那般,背個包就獨自環遊世界去追求詩與遠方了,在這個年代大多數的女人還是崇尚足不出戶,安心的在家相夫教子的。而陸地悍匪偶爾還能洗劫村莊,那自然有劫掠女人的渠道,可海上的海盜大多都是洗劫船隊,而船上又從哪來女人供他們劫掠呢,所以一般的能成為海盜的人,那都是在陸地上實在混不下去了,就連山賊都不收的弱兵殘將才會選擇加入海盜,而這樣的人又有幾分戰鬥力呢。更何況相較於陸地來說,在海上的風險卻是更大的,非但要忍受枯燥的行船生活,還要時刻麵對殘酷的自然環境。兩相對比之下,人們在加入海盜還是山賊之間則是高下立判。當然,若說不貪花好色的男人那肯定是有,但絕對不多。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王春峰之前有一位朋友曾是跑遠洋的海員。每次跑非洲或是美洲的話,那一去就是好幾個月,有一次聽他朋友喝酒的時候曾說起過,他們那些海員在靠岸之後第一件事肯定是先找個娘們樂嗬樂嗬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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