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裡有個規矩,親王用的木輅,馬匹數量要減半,隻能用三匹,而且輅頂珠的規格也要降一級。這就是等級製度,差一級就是天壤之彆。”
“你們想想看,當年朱棣靖難之役成功後,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製作車輅。”陳陽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不僅要用最好的材料,還要在原有基礎上增加裝飾。”
“據說永樂年間的木輅,比洪武年間的要豪華三倍不止。”
“而且啊,這木輅還有個秘密功能。”陳陽壓低聲音,仿佛在透露什麼機密,“車廂底部有個暗格,裡麵可以藏東西。有傳說朱元璋在裡麵藏過一把匕首,以防萬一。不過這個傳說的真假就難說了。”
說著,陳陽抬頭看看大家,微微一笑,臉上帶著一種得意的神情,“而輅頂珠,就是木輅車上最頂上的珠子。”
“雖說這玩意就是個裝飾,但卻代表了身份,因為除了皇帝和親王、世子,沒人能用!”
“不過呢,這輅頂珠還有個更深層的含義,它代表著"珠聯璧合",象征著皇權的完整和統一。而且這珠子的製作工藝,那可是宮廷獨有的秘技,外麵根本學不來。”
“光是那個可以轉動的設計,就需要用到失傳已久的"活榫技術",現在的工匠早就不會了。所以說,這玩意根本沒有什麼實際用處,但確實身份的象征,因為除了皇帝和親王、世子,彆人根本就沒有資格用!”
經過陳陽這麼一說,在場的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個看起來奇形怪狀的東西竟然是皇帝車頂上的裝飾珠子,難怪他們之前怎麼猜都猜不出用途來。
陳陽說完之後,就連老劉、馬三和劉強也都不約而同地抬頭看了看陳陽,眼神中多了幾分敬佩,心裡暗自感歎不愧是國家鑒定委員,這樣冷門的古董知識都能信手拈來,這玩意他們幾個人在手裡把玩了這麼長時間,愣是沒一個人知道它的真正用途。
與此同時,陳陽的視線也若有所思地掃過馬三和劉強兩人,心中暗自盤算著一個更加驚人的推斷——他有一句關鍵的話並沒有當眾說出來,那就是這件輅頂珠同樣是明代皇室的陪葬品,按照明朝的禮製,這種級彆的物件隻有在皇室成員下葬時才會被放入陵墓之中。
這件珍貴文物能夠出現在這個地下交易現場,再結合之前他們拿出來的那些鎮墓木人俑、熏香爐等同樣規格的明代陪葬品,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結論——眼前這幾個人絕不是什麼小打小鬨的文物販子,他們背後肯定有一個龐大的盜墓集團,而且這個集團至少已經成功盜掘了兩座明代親王級彆的大型陵墓!
老留的手指輕輕劃過照片邊緣,然後突然間,把木箱中間所有照片被他一把收攏,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廠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連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隻有遠處外彙交易區傳來的竊竊私語,那些數字和貨幣符號的碰撞聲,在這死寂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雜音。
所有人的目光就像聚光燈一樣,齊刷刷地看向老劉,冷汗在每個人的後背冒出,一滴一滴地滲透進襯衫,貼在皮膚上的濕潤感讓他更加不安。
“陳先生好眼力啊。”老劉慢悠悠地開口了,他的右手在兩顆核桃之間來回轉動,發出細微的摩擦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廠房裡異常清晰,就像死神的倒計時。
他的臉上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種笑容讓人心裡發毛,既不是讚賞,也不是諷刺,而是一種更加複雜難測的東西。
“真不愧是圈內有名的行家呢。”他的語調裡帶著一種玩味,就像貓在玩弄即將到手的老鼠。
陳陽看著老劉那張變幻莫測的臉,心臟猛地跳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胸口翻滾。他努力保持表麵的鎮定,微微點了點頭,聲音儘量平穩:“多謝誇獎,這些都是從書本上看來的知識而已,算不上什麼真本事。”。
“陳老板,”老劉的聲音突然變了調,從剛才的客套瞬間轉為危險的低沉,就像夜幕下潛伏的毒蛇突然露出了毒牙。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輅頂珠啊。”他的每個字都咬得很重,“而是那件正統年間的熏香爐!”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那個一直靠邊站著的劉強,開始向陳陽逼近,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廠房裡回響,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擊陳陽的心臟。
老劉的嘴角挑起一絲冷笑,那笑容裡帶著殘酷和玩味,就像看透了一切秘密的審判者,“那熏香爐確實是正統七年造的沒錯!”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確鑿無疑的肯定,“益莊王朱厚燁專門為兒子大婚定製的珍品。”
他又向前邁了一步,幾乎要貼到陳陽的臉上,那種逼人的氣勢讓陳陽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老劉的眼睛死死盯著陳陽,就像要把他的靈魂都看透一般,“知道這個細節的人,全華夏不超過五個——”
他伸出一隻手,一根一根地數著手指,“三個在故宮博物院,一個去年死在了盜墓現場,”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讓這個信息在空氣中發酵,“還有一個……”
他的聲音拖得很長,充滿了威脅意味,“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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