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很輕,但其中的分量卻很重,像是在宣告什麼不可調和的立場。
“咱們也沒熟到這個份上。”青山居士的語氣變得更加冷淡,仿佛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沉默了幾秒,青山居士直接開口,語氣變得乾脆利落:“你直接說,這次要什麼?要多少?要仿誰?要仿到什麼份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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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就像連珠炮一樣射出,每個問題都擊中要害,絲毫不給陳陽轉圜的餘地。這種直接的詢問方式,如同一個熟練的工匠在詢問訂單要求,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色彩。
電話另一端的陳陽似乎被這種突然的轉變搞得有些措手不及,沉默了幾秒才開口。
“三十件,明清官窯的經典器型。”陳陽的聲音變得鄭重起來,仿佛在宣布什麼重大決定。
陳陽接下來的話如同連珠炮一般射出:“三成仿永宣,青花要蘇麻離青的味兒,發色要深沉厚重,帶著那種曆史沉澱的韻味,鐵鏽斑要自然暈散,不能有一絲人工痕跡;”
“三成仿成化鬥彩,姹紫要"姹"得純正,那種紫中帶紅的神韻要出來,填彩要薄而透,透出胎骨的溫潤,胎要夠"糯米白",白得如同剛蒸出的糯米那樣溫潤可人;”
“剩下四成,仿康雍乾的青花和粉彩,青花要達到"墨分五色"的境界,從最深的靛藍到最淺的天藍,層次要分明,粉彩要"玻璃白"打底,底色要純淨如雪,渲染要柔潤自然,色彩過渡要如同雲霞變幻。”
每一個技術要求都說得極為精確,顯示出陳陽對這個行業的深度了解,這絕不是一般古董商能夠說出的話。
青山居士麵無表情地聽著,但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表麵上他依然保持著那種淡漠的神情,但心裡卻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普通的訂單,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也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他的手指開始無意識地在沾滿釉料的工作台上劃拉著,留下一道道不規則的痕跡,像是在計算什麼複雜的公式,又像是在思考什麼深遠的問題。
“多少?三十件?”青山居士聽完數量,微微睜大了眼睛,手中的茶杯差點沒拿穩,“陳陽,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你當你這是逛批發市場呢?蘿卜來十斤,青菜來二十斤!”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在工作室裡踱了兩步,“你知道一件像樣的仿品需要多長時間嗎?從選泥、練泥、拉坯、修坯、素燒、施釉到最後的釉燒,每一道工序都馬虎不得!”
“陳陽,這是玩意,是老祖宗的玩意,”青山居士冷冷撇了下嘴,聲音裡帶著明顯的不悅,“不是你家門口賣燒餅的,要多少有多少!”
“還三十件,我告訴你,三件我都不給你做!”
“你以為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流水線工廠嗎?”青山居士越說越激動,“每一件都得精雕細琢,容不得半點馬虎!”
“彆的呀!老周,你先彆激動!”陳陽趕緊在電話那頭安撫道,放下了二郎腿,身體前傾,“你聽我把話說完,這可是你立功的時候!”
“立功?”青山居士冷笑一聲,“我需要立什麼功?我在這山裡安安靜靜做我的瓷器不好嗎?”
“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陳陽深吸了一口氣,組織著語言,“我不是最近代表華夏去了戰車國麼?在那邊遇到了一些情況......”
“什麼情況?你小子又到國外去闖禍了?”青山居士皺著眉頭問道。
陳陽清了清嗓子,開始詳細述說:“沒有,那是代表國家去的,能闖禍麼?”
“在戰車國的時候,我碰到了羅勒比莊園的人,他們是做拍賣的,規模不小。”
“然後他們提出了一個合作,”陳陽繼續說道,“羅勒比莊園打算進軍歐洲拍賣市場,他們急需一批華夏瓷器來打開局麵,建立聲譽。”
“所以你就答應了?”青山居士的聲音裡帶著質疑。
“我是答應了,但是有條件的,”陳陽連忙解釋,“我已經答應了給他們提供一百件明清瓷器,作為他們進軍歐洲市場的敲門磚。”
“一百件?”青山居士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陳陽,你瘋了吧?你知道不知道,這種玩意,流出一件就少一件!”
“彆急,你聽我說完條件,”陳陽趕緊說道,“對方也答應了我的要求,日後若是在歐洲拍賣市場上遇到華夏的好物件,特彆是那些流失海外的文物,他們一定會幫我留下來,然後無償捐獻給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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