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轉過身,那動作優雅得像是在表演芭蕾,目光如炬地看向耿老,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無辜,眼神清澈得像是剛出生的小鹿,甚至還帶著點讓人心疼的委屈:“耿老,您聽聽,您可都聽見了,這不是我說的,是他們說的啊。”
陳陽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您說這事兒鬨的,我本來就是個開古玩店的小商販,兢兢業業做生意,從來不敢碰什麼違法的事兒。”
“結果今天這兩位大老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硬說我這些東西都是倒賣的國寶。”
他頓了頓,眼神更加無辜了:“可問題是,這兩件東西明明都是您老人家的送來的啊!”
“現在他們這麼一說,豈不是等於在指控您老人家倒賣國家文物?按照他們的邏輯,您這可就是文物犯罪的主犯了!”
陳陽攤開雙手,做出一個極其無奈的手勢:“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倒賣什麼國寶啊!”
“他們這是說您老人家倒賣國家文物啊!”陳陽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度,帶著一種震驚和不敢置信:“這要是真論起來,按照法律條文,您這得算主犯吧?畢竟東西是您的,我頂多就是個幫忙售賣的從犯?”
說到這裡,陳陽的表情突然放鬆了下來,甚至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不過沒關係,咱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陳陽話鋒一轉,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了,語氣變得輕鬆甚至有點嬉皮笑臉,像是在聊什麼有趣的家常事:“到時候要是真進去了,我肯定跟您老關一個號子。”
“咱們倆作伴,也不至於太寂寞,而且啊.....”
陳陽越說越來勁,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我讓糖豆和衫子天天給咱倆送餃子,必須得是那種正宗的東北酸菜餡兒的,皮兒要薄,餡兒要足,一口一個嘎嘣脆!”
他掰著手指頭,像是在認真計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還得帶上最好的生抽老抽,鎮江香醋,那種辣得過癮的辣椒油,蒜泥也得現場搗製,必須得管夠!再來點芝麻油調味,保證讓您老吃得舒舒服服的!”
陳陽拍拍胸脯,一副豪氣乾雲的樣子:“我陳陽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照顧老人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絕對不讓您老在裡麵受了半點委屈!說不定咱們還能在裡麵開個文物鑒賞培訓班,給其他犯人普及普及古玩知識,教出來的犯人,出來之後,絕對比這倆二百五強!”
童老板聽到這裡,整個人都要炸了,臉色漲得像豬肝一樣,渾身的肥肉都在憤怒中顫抖著:“陳陽!你放肆!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力道之大,震得整張紅木桌子都在顫抖,茶杯茶壺叮當亂響,茶水都濺了出來:“死到臨頭了還敢在這裡油嘴滑舌!”
“在耿老這樣德高望重的前輩麵前,豈容你如此胡言亂語!你這是在褻瀆!是在挑釁!”童老板指著陳陽,手指都在氣得發抖:“你以為開幾個玩笑,就能掩蓋你的罪行嗎?”
“你以為說幾句好聽的話就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嗎?”
“我告訴你,沒門!”
鹿老板也跟著附和,聲音尖銳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就是!陳陽,你彆以為搬出耿老就能保你平安!事實勝於雄辯,這些國寶級文物擺在這裡,就是你犯罪的鐵證!”
“任何狡辯都是徒勞的!”
秦浩峰和勞衫強站在一旁,努力憋著笑,臉都憋紅了,他們從來沒見過老板如此無恥的一麵,這種反轉和幽默感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耿老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複雜莫名,既有對陳陽這種大逆不道言論的震驚,又有對這個年輕人機智應對的暗中讚賞,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之中。
然而,被編排要一起去吃牢飯的耿老,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像是聽到了什麼極有趣的事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上揚,接著竟然“噗”地一聲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這笑聲從輕微的咯咯聲開始,逐漸變成了爽朗的哈哈大笑,最後發展成了那種發自肺腑的開懷大笑,笑得眼角都擠出了魚尾紋,笑得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哈哈哈,酸菜餡兒的餃子?還得帶醬油、醋、辣椒油?”耿老笑得停不下來,“陳陽啊,你這腦洞真是……”
“哈哈哈,蒜泥還得管夠?你還真是個貼心的小棉襖啊!”耿老笑著用手點點陳陽,“你當監獄是你家開的呀!”
他一邊笑著,一邊慢慢抬起那隻布滿老年斑卻依然有力的手,輕描淡寫地擺了擺,那動作優雅從容,仿佛在驅散空氣中的煙塵一般,瞬間就止住了童老板那如雷貫耳的咆哮聲。
整個店鋪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耿老漸漸收斂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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