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霍恩海姆夫人輕輕搖了搖頭,用帶著濃重歐洲口音感歎道:“我的天,真是難以想象!”
她的眼中閃爍著震驚和興奮的光芒,“我不明白,jehancresdorff的懷表,為什麼會出現在華夏?”
帕特西亞轉過身,用複雜的眼神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知道嗎?在我們歐洲,jehancresdorff的作品就如同達芬奇的畫作一樣珍貴!每一件都是無價之寶!”
一邊說著額,她的聲音越來越激動,“還有什麼,是你們華夏沒有的!你們的國家真是太神奇了!”
帕特西亞無奈地聳了一下肩膀,臉上露出既欽佩又無奈的表情,“陳先生,據我們歐洲古董藝術研究會的詳細記錄,jehancresdorff親手製作的懷表,目前已知的隻有四塊。”
她掰著纖細的手指一一數道,“第一件珍藏在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的歐洲裝飾藝術展廳,那是鎮館之寶之一;第二件在斯德哥爾摩皇宮的皇家收藏室裡,那是專門為瑞典女王克裡斯蒂娜量身定製的,至今仍在瑞典王室手中;”
“第三塊在一位匿名的歐洲私人藏家手中,我們隻知道他的收藏價值超過兩百萬歐元;而1986年蘇富比拍賣行在日內瓦舉辦的那場震驚世界的拍賣會上出現的那一件,是公開記錄中的第四塊。”
帕特西亞的聲音變得更加嚴肅和專業,“除此之外,我們甚至不知道第五塊在哪裡。”
“我們歐洲古董藝術研究會經過調查研究,所認為的"不超過十塊"這個數字,也僅僅是基於曆史文獻和工藝分析得出的保守預估。”帕特西亞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專注,“jehancresdorff大師的工作記錄,戰爭中大部分都遺失了,我們隻能通過殘存的資料和已知作品來推測他的總產量。”
“真沒想到,傳說中的第五塊竟然就這樣奇跡般地出現在你的手裡!”帕特西亞一臉興奮地看著陳陽,眼中閃爍著收藏家特有的狂熱光芒,“陳先生,你知道嗎?我從事古董鑒定工作已經二十多年了,這是我第一次在歐洲以外的地方見到cresdorff的真品!”
“你真是太幸運了!這簡直就是奇跡!”
帕特西亞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用充滿誘惑力的語調說道:“如果你想出手的話,我希望你能記得第一時間聯係我。”
“作為歐洲古董藝術研究會的高級顧問,我有權代表我們的機構收購這件珍品。”她伸出一根手指強調道,“我可以付1986年拍賣價格的雙倍!不,三倍!隻要你願意割愛,價格絕對不是問題!”
陳陽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老板,最終落在了臉色鐵青的劉寶山身上,“各位,看來今天這場合,有些人對我陳陽的眼光,似乎不太信任啊!”
“不過沒關係,好東西不怕沒人識貨,我陳陽也向來不喜歡強買強賣!”頓了頓,他故意提高了聲調,“隻是,在下忘記給各位介紹了,這兩位遠道而來的國際友人,可不是我陳陽花錢請來的托兒!”
話音剛落,在場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幾位老板麵麵相覷。
陳陽卻並沒有給他們太多思考的時間,他優雅地轉身,伸手指著站在一旁的馮·霍恩海姆夫人,用一種近乎炫耀的口吻說道:“這位,就是之前各位口中,那個和我陳陽進行所謂的‘文物交易’的買家,來自戰車國羅勒比莊園的馮·霍恩海姆夫人!”
“馮·霍恩海姆夫人不僅是位尊貴的收藏家,更是位眼光獨到的鑒賞家!”陳陽頓了頓,加重了語氣,“這次,她特地帶來了她的整個鑒定團隊,不遠萬裡來到我們華夏,就是為了對那一百件明清瓷器進行專業的、權威的鑒定!”
緊接著,陳陽又將手指轉向了另一位美女帕特西亞,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這位,則是帕特西亞小姐,戰車國頂級的古董藝術鑒定師,同時也是歐洲古董藝術研究會的重要專家委員!”
介紹完兩位國際友人,陳陽的目光再次回到劉寶山等人身上,眉毛輕輕一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和挑釁
“怎麼?各位老板,你們是不相信馮·霍恩海姆夫人的專業鑒定?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相信來自歐洲鑒定專家的任何權威結論?”
“亦或是,你們覺得,我陳陽會傻到找兩個外國女人來當托,演一出拙劣的戲碼來騙你們?”
陳陽的一番話,如同重磅炸彈般在人群中炸開,所有人都被震得說不出話來。直到這時,幾位老板才如夢初醒,猛然意識到站在他們麵前的,究竟是怎樣的人物!
戰車國的貴族夫人,歐洲古董藝術研究會的專家委員,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會信口胡說,更何況是同時出現在這裡!
劉寶山手中的那串價值不菲的沉香手串,再也握不住了,“啪嗒”一聲掉在了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雙手緊緊地扶著麵前的茶海,臉色蒼白如紙,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可是…可是…怎麼會這樣?這明明就是一塊普通的懷表而已,怎麼可能價值這麼多錢?這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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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劉寶山失魂落魄的樣子,陳陽的心中充滿了快意。他淡淡地冷笑了一聲,拿起那塊懷表,輕輕地在劉寶山眼前晃動著,仿佛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寶,“劉老板,承讓了!看來,今天這場比試,是我陳陽贏了!”
“在你劉老板的眼中,這明明就是一件毫不起眼的西洋破爛,一件不入流的西洋古董,甚至連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的東西,”陳陽的語氣中充滿了譏誚和嘲諷,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在劉寶山的心上,“但是,就是這件在你眼中一文不值的‘破爛’,讓我贏了這一局!”
幾位老板喉結滾動,喉結上下抽動,像是吞下了卡在嗓子眼裡的魚刺,咯咯作響。方才還喧鬨的店內,此刻靜得能聽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這場賭局,陳陽贏得乾淨利落,那枚不起眼的懷表此刻就像塊烙鐵,燒得他們麵皮發緊,臉頰發燙。他贏了,就意味著自己這些人得規規矩矩給他端茶認錯,這口氣卡在喉嚨裡,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難受至極。
他們眼神冰冷,帶著幾分不甘和怨恨,刀子似的刮在陳陽身上,卻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這沉默像是過了半個世紀,終於被劉寶山起身的聲音打破。他扶著茶海,茶壺裡的水晃了晃,幾滴濺在紅木桌麵上,洇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陳老板,”他聲音沙啞,帶著幾分顫抖,“你讓我劉寶山開眼了,我輸了!”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盯著陳陽,有震驚,有不甘,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敬佩。
“我給你端茶認錯!”劉寶山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伸手就要提起茶壺。
“慢著。”陳陽抬手示意,指尖在茶海上輕輕一點,濺起一圈細微的漣漪。
“劉老板,不必了!”陳陽將懷表仔細收入口袋,指尖摩挲著懷表表麵的紋路,“我可沒工夫喝你的茶!”
他心裡門兒清,這些人雖說刁鑽,卻是真真切切熱愛古董的主兒。看著老祖宗的東西被倒騰出去,他們比誰都痛心,比誰都難受,隻是被蒙蔽了雙眼罷了。自己可不能讓這群“性情中人”稀裡糊塗地給自己認錯。
“劉老板,”陳陽抬眼,目光銳利,卻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柔和,“我就說一句!”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劉寶山臉上,一字一頓道:“有時候,你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
“就如同這塊懷表一樣,你認為不值錢,沒有價值;但偏偏,它就有價值,就是稀罕物件!”
陳陽踱步到眾人中央,目光掃過一張張或驚愕、或不服、或不甘的臉,聲音陡然嚴肅起來:“古董收藏最忌諱的就是固步自封、妄自尊大。”
“華夏文明固然博大精深,但其他國家同樣有著燦爛的文化遺產。真正的收藏家,應該有一顆開放包容的心。”
店內一片死寂,方才還叫囂著要教訓陳陽的老板們,此刻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蔫頭耷腦,啞口無言。
劉寶山眉頭緊鎖,目光追隨著陳陽的身影,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陳陽這番話。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小石子,在他平靜的心湖激起層層漣漪。他反複琢磨著陳陽話裡的深意,越想越覺得意味深長。
良久,他才長歎一聲,像是卸下了某種包袱,向著陳陽深深一揖:“陳老板教訓的是,今日劉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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