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峰和勞衫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光芒,隨即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佩服的表情,重重地點了點頭。
“哥,您這招真是高啊!”秦浩峰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我之前還以為您是心軟了,原來你這後麵還有手呢!”
勞衫也在一旁連連點頭:“是啊,陳老板,您這盤棋,下的可不是眼前這一畝三分地,眼光長遠著呢!”
陳陽淡淡一笑,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做生意嘛,急不得,得有耐心。”
就在幾人繼續品評桌上的兩件古玩,陳陽正拿著那隻青花瓷瓶仔細端詳著底款時,秦浩峰揣在褲兜裡的摩托羅拉手機突然“滴滴滴”地響了起來,聲音格外急促,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特彆刺耳。
秦浩峰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兜,低頭一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眉頭微微皺了皺,是自己父親的號碼,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應該不是什麼好事。他心裡暗暗嘀咕著,但還是趕緊按下了綠色的接聽鍵,手機貼到耳邊。
“喂,爸?”秦浩峰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電話那頭傳來父親急促的聲音,秦浩峰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啥?在北八路?”秦浩峰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度,引得陳陽和勞衫都抬頭看向他,“跟人吵起來了?怎麼回事啊?”
陳陽見秦浩峰臉色不對,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瓶,專注地看向他。勞衫也停下了手中把玩古玩的動作,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為啥啊?”秦浩峰繼續問道,聲音裡帶著焦急,“您慢點說,彆著急。”
電話那頭父親的聲音更加急促了,秦浩峰一邊聽一邊點頭,“哦哦,租房子開維修部...什麼?對方找了不少人?”
秦浩峰的臉色徹底變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多少人啊?有沒有動手?”
陳陽聽到這裡,眉頭也緊鎖起來,身體微微前傾,顯然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勞衫則是一臉擔憂地看著秦浩峰,手中的茶杯都忘了放下。
“行行行,我知道了,”秦浩峰的聲音變得更加急切,“您先彆慌,我馬上告訴陽哥!我們這就過去!”
說完,秦浩峰迅速掛斷了電話,手機都來不及收好,就一臉焦急地轉向陳陽。
掛斷電話的那一刻,秦浩峰的手都在微微發抖,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用顫抖的聲音對陳陽說:“哥,不好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驚慌,“我爸來的電話,說陳叔在北八路那邊出事了!”
“什麼事?”陳陽的聲音瞬間變得嚴肅,身體坐得更直了。
“是因為租房子設家電維修部的事兒,”秦浩峰快速解釋道,語速明顯加快,“跟房東吵起來了,對方不講理,還叫了不少人過去!”
他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現在把陳叔給圍住了!我爸說情況很不好,讓您趕緊過去看看!”
陳陽一聽到父親被人圍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動作之快讓椅子都向後滑了一下,發出“吱呀”一聲響。他的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青筋都在手背上突起。
“北八路?”陳陽的聲音變得冷峻,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具體因為什麼吵起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浩峰被陳陽的氣勢震懾住了,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詳細解釋道:“好像是因為電子廠要看家電維修中心,租金和租期談不攏。”
他努力回憶著父親剛才在電話裡說的話,“本來都快說好了,合同都準備簽了,結果對方臨時變卦要加價,還要改租期,陳叔覺得對方是故意刁難,不乾,就吵起來了。”
“我爸說,”秦浩峰繼續補充道,“對方不僅不講道理,還叫了七八個人過去,現在把陳叔圍在房子裡不讓出來,說是不給加價就彆想走!”
“我去一趟!”陳陽二話不說,伸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皮夾克就往外走,腳步匆忙而堅定。
他邊走邊對秦浩峰說,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糖豆,你趕緊給振豐和刀疤打電話,讓他們帶人立刻去北八路!告訴他們,馬上!”
秦浩峰一邊跟著往外走,一邊已經開始撥打電話,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按動著。
但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哥,振豐哥和刀疤哥,現在正帶人在蘿北那邊盯著場子呢!”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彆說他們倆了,就連小軍、小龍、馬戶他們,現在全都在蘿北那邊盯著場子呢!”
陳陽腳步一頓,眉頭緊皺,腦海中快速閃過手下各個得力乾將的身影。振豐現在在蘿北那邊盯著石墨礦的勘探進度,刀疤負責協調當地的關係,小軍和小龍在處理設備運輸的事兒,就連馬戶都過去幫忙了...
他在心裡快速盤點著,這才意識到為了布局蘿北石墨礦那邊的事情,自己手下的得力乾將幾乎都派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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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石墨礦項目事關重大,是他未來發展的重要棋子,容不得半點閃失,所以前陣子他幾乎把所有能用的人手都調了過去。可沒想到,正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江城這邊出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