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眼睜睜地看著崔演怒氣衝衝地轉身離去,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他死死地盯著馬騰,仿佛要透過他的外表看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本來還覺得你馬壽成是個聰明人,所以才同意把崔衍給換掉。可沒想到啊,你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連博陵崔氏都不放在眼裡!難道說,再讓你繼續發展下去,你連清河崔氏也會不當一回事兒嗎?”崔琰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質問,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相當糟糕。
麵對崔琰的斥責,馬騰顯得有些惶恐不安。他連忙解釋道:“大人,您真的是誤會我了啊!我馬家不過是您手中的一把刀而已,您讓我去砍誰,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從古至今,哪有刀刃會背叛主人的呢?我對大人您可是忠心耿耿啊,大人一定要明察啊!”
崔琰聽了馬騰的這番話,並沒有立刻回應。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壽成啊,你馬家在金陽縣城確實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但你也不能因此就夜郎自大,甚至主動去挑釁博陵崔氏啊!你要知道,崔演想要滅掉你馬家,根本不需要費多少力氣,隻要他有這樣的念頭就足夠了。”
馬騰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於是哀求道:“大人,求您救救我吧!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敢再這樣了!”
崔琰看著馬騰那副驚恐萬狀的模樣,終於不再繼續賣關子。他決定還是幫馬騰一把,畢竟馬騰對他來說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馬騰見崔琰態度有所鬆動,心中暗喜,他深知要想徹底平息此事,還需再下猛藥。於是,他略一思索,決定獻上自己精心培養多年的兩名武姬。
這兩名武姬不僅容貌姣好,而且武藝高強,是馬騰的得意之作。他相信,這兩名武姬一定能夠打動崔琰,讓他對自己的態度更加友善。
果然,當馬騰將兩名武姬獻上時,崔琰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毫不客氣地收下了這份厚禮,並對馬騰說道:“馬兄,你的這份心意我領了。不過,崔演既然代表博陵崔氏前來興師問罪,就注定了要有人對崔衍的死負責。對於世家來說,並不太關心真正的凶手是誰,而是要殺雞儆猴,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馬騰聽了崔琰的話,心中一緊,連忙問道:“大人此話何意?”
崔琰微微一笑,解釋道:“崔衍之死需要一個結果,要麼你以雷霆萬鈞之勢滅掉虎亭,要麼他用雷霆手段滅掉馬家。博陵崔氏要的就是一個態度,你馬家若是不能讓崔演滿意,他不介意滅你馬氏一門。”
馬騰聞言,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滅掉虎亭,恐怕會引起周邊其他勢力的不滿和報複;但若是不這麼做,馬家恐怕就會麵臨滅門之災。
崔琰見馬騰猶豫不決,忍不住問道:“你有難處?”
馬騰滿臉苦澀地笑道:“這段時間以來,虎亭那邊可謂是熱火朝天、夜以繼日地修築城池啊!到了現在,那城牆以及與之相配套的各種設施都已經全部完工啦!就憑咱們金陽縣這點兵力,根本就對人家無可奈何啊!”
崔琰聽聞此言,不禁眉頭一皺,追問道:“據我所知,這虎亭不過是剛剛崛起沒幾天而已,怎麼就有如此能耐能夠修築城池呢?難不成這秦子玉的背後有什麼頂級世家在暗中布局不成?”
馬騰無奈,隻得將自己最近搜集到的情報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然後說道:“這虎亭近來可謂是氣勢如虹、銳不可當啊!其中最為厲害的武將,當屬白起和趙雲二人;而文臣方麵,則是以諸葛亮為首,蕭何和魯肅也都能在其中占據一席之地呢。”
“什麼?你確定這虎亭真的有白起和蕭何這兩個人?”崔琰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滿臉都是惶恐不安之色,聲音都有些發顫地問道。
“絕對錯不了!”馬騰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沉默了好一會兒,馬騰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開口問道:“大人,您如此震驚,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問題不成?”
崔琰身為清河崔氏的核心人物,對於秘境活動這樣的機密自然是了如指掌。此次他前來金城曆練,其真正目的便是鎮壓那些參與試煉的人。
如今,秦子玉以四亭之力築城,更有蕭何與白起這等厲害人物輔佐左右,毫無疑問,他必定是試煉者中的一員。
當崔琰察覺到虎亭竟然是試煉者的地盤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興奮又恐懼。
興奮的是,若是能夠成功消滅虎亭,那麼他便有可能獲得開啟秘境的關鍵契機。
然而,崔琰對秦子玉一方的實力心知肚明。白起和蕭何的厲害程度,他再清楚不過,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勝秦子玉的勢力。
儘管如此,崔琰卻並未打算向涼州刺史董卓求援,甚至連他的堂兄崔演都必須瞞著。
他擔心事情拖延下去會橫生枝節,於是當機立斷,直接對馬騰說道:“我此次帶來的八百金城鐵騎可以全員出動,不知你能集結多少人馬?”
馬騰略作思考,回答道:“若給我一天時間,便可集結三萬之眾;若是有三天時間準備,召集十萬大軍亦非難事。當然,若是能有十天時間從容籌備,那麼召集兩百萬大軍也並非不可能。”
“你趕緊去準備一下,務必在明天上午準時出征!”崔琰一臉嚴肅地吩咐道。
馬騰聽後,麵露難色,遲疑地問道:“大人,這麼匆忙地出征,會不會有些倉促啊?”
崔琰皺起眉頭,解釋道:“沒辦法啊,那個試煉者的存在實在是個很大的變數。多拖延一天,秦子玉就有可能多開出一批寶箱。聽說這些寶箱裡麵的東西五花八門,應有儘有。要是他開出了大量的戰爭資源,那我們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說到這裡,崔琰不禁苦笑起來。
馬騰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他也不敢對崔琰的決定提出質疑,隻得轉身去讓馬超集結大軍。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韓遂卻突然生了重病,無法隨軍出征。
崔琰見狀,當機立斷,直接任命韓遂留守後方,同時也將閻行留了下來。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崔琰率領著他的八百金城鐵騎,與馬騰的三萬金陽府兵一同踏上了征程。
與此同時,潛伏在縣城中的虎亭斥候們也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放飛了信鴿,將崔琰出征的消息傳遞給了遠方的同伴。
在亭長府中,秦子玉與眾人圍坐在一起,麵色凝重地研究著剛從金陽縣城傳來的情報。
甘農首先發言道:“主公,據我所知,虎亭如今空虛,若想抵禦敵人的進攻,必須立刻召回白起統領及其所率領的鐵鷹銳士,如此方能有一戰之力。”
然而,蕭何卻歎息著說:“老白他們已經深入大山,即便現在緊急召回,恐怕也難以在短時間內趕回。”
聽到這話,柳葉如遭雷擊,滿臉愁苦地問道:“那這可如何是好?”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大難臨頭一般。
就在眾人焦慮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諸葛亮緩緩開口:“大家不必過於擔憂,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虎亭的北城牆上設有三十六座箭塔,每座箭塔可安排一百名弓箭手。以馬騰目前的兵力,根本無法對我們構成實質性的威脅。不過,真正需要我們關注的,是崔琰麾下那八百名金城鐵騎。”
魯肅憂心忡忡的說道:“馬騰為了給博陵崔氏一個交代,肯定會拚死進攻。可韓遂和閻行應該彆有用心,咱們有五成的幾率讓敵人後院起火。”
秦子玉當機立斷,對魯肅說:“子敬,事不宜遲,你馬上出發,能說服韓遂最好;若是不能,以保全自身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