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乾壞事呢,但凡長眼睛的是不是應該裝著沒看見。
等他們偷完了私庫再說。
什麼檔次,敢打擾她?
斜眼一看,一根竹竿杵在那裡。
“豬,還沒死呢?發病了嗎?”沈雲玥伸出手來個尷尬不失禮貌的招呼,“大晚上彆在外麵遊蕩,小心被黑白無常勾了去。”
譚飛豬“……”
“這是我家。”
“有病快發,天又不塌。我還不知道這是你家嗎?”沈雲玥哼了一聲,“你又沒寫雲瑾夫妻不得入內。”
“我們夫妻二人就是吃飽了出來閒逛。”
她理由有一萬八千個,打算繞暈譚飛豬。
譚飛豬笑著問
“想發財嗎?”
笑話,誰不想。
“想。”
“經過白天的深入交流,想必我們都很熟悉了。”
沈雲玥拍了拍淩不棄,見他輕輕點頭。
兩人落了下來。
沈雲玥活脫脫一個走街串巷的銷售員,“熟悉,我們太熟悉了。熟悉到想覬覦你的遺產了。”
譚飛豬複雜的眼光落在沈雲玥身上。
“請跟我來。”
沈雲玥“……”
“細豬。你就這麼讓我們跟你走,誰知道你搞什麼鬼?”
瓜瓜遲疑了很久,還是說話了。
【宿主。飛豬不想活了,真的想把財產給彆人哦。】
瓜的話還沒說完。
沈雲玥馬上來一句
“義父。”
這把譚飛豬和淩不棄都整不會了。
譚飛豬算了下自己的年齡,可能比沈雲玥還要小。這擔不起啊……
察覺到邊上兩人的目光,沈雲玥訕訕一笑
“彆人都在搞錢搞事業,我不一樣,專職搞笑……”
說是這麼說。
腳是不由自主跟著譚飛豬到了一間陰森森的院子。
到了院子裡。
沈雲玥收斂起搞笑。
安慰道
“已經沒人給你下毒了。”
譚飛豬啞然,半晌後才說
“因為不需要再下毒了。他們知道我必死無疑。”
他一生錯過了很多事情,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犧牲了太多。
此刻看著院子裡暗黃色的燈籠,難得露出一絲久違的忘記所有的笑容。
“淩督主,沈大人。”
此言一出。
淩不棄手裡的劍到了他脖子上,冰冷的劍抵住他蒼白的皮膚。
“是本督小看了你。”
譚飛豬虛弱的笑了笑,“不過是我至交好友剛從漠北回來。”
“淩督主不必驚慌,以你們的能力何須怕我一個將死之人。我千方百計等著你們,不過是為了替我出一口惡氣。”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白天不便深談,料想二位應該會過來。還請暢所欲言,有要求皆可商議。”
譚飛豬說話溫和,神色自然。
最後一句“皆可商議”,讓沈雲玥和淩不棄明白了他的意思。
商議的用意是什麼?
淩不棄眼眸沉了沉,“二少爺,進去說吧。”
“叫我飛豬吧,多好聽。”譚飛豬自作主張的順著沈雲玥將名字改了,“豬都能飛,想來我的心願一定可以達成。”
三個人進了屋。
初春夜裡冷。
沈雲玥過去點了炭,為了安全起見用空間裡的木炭換了屋裡的木炭。
順便從自己的香袋子裡拿了一塊沉香放進去。
隨後坐在了椅子上。
譚飛豬神色如常,“莽山的土匪可以追溯到先帝以前,早在這裡不成氣候就有人在莽山落草為寇。”
“最早漠北附近幾個州府還不如江南的村鎮。這條路上的行商都是西涼和大順以及江南來往的商販。”
“莽山的匪徒以搶劫這批商販為生,等到朝廷重視起來為時已晚。”
繽州不同於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