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子！”被灰色邪氣纏繞的身影眼中露出忌憚之色，他想退走，卻不曾踏出一步。
因為他感覺自身氣機已經被眼前平平無奇的老人鎖定。
鬼穀子看著眼前之人，輕歎一聲，“我該稱呼你為徐福，還是‘獸’。”
伴隨著鬼穀子話音落地，灰色的邪氣退散，露出身影的臉。
正是和徐福一般無二的臉龐。
眉宇之間，卻有著濃濃的邪意，充斥著暴虐和殺意等斑駁的負麵情緒，相比較人，他更像一頭獸。
以純粹殺戮和本能為主的獸！
如果說“惡”是人性中的醜惡等無數負麵情緒的集合體，眼前之人就是純粹的殺戮和暴虐的集合體。
“你知道的很多。”徐福聲音冷漠。
“活的太久了，也就知道一些掩蓋在曆史長河中的‘小事’。”鬼穀子淡淡的說道，看向身旁的兩個年輕人，“你們去吧，幫幫你們師兄。”
“是！”針鋒相對的蓋聶和魏莊在老人麵前如孩子一般乖順。
……
“啊！”
恐怖的氣息從白蓮教主身上釋放出來，伴隨著還有不似人的嘶吼聲。
下一瞬，白蓮教主四肢、頭顱炸裂開來。
化作漫天血雨紛飛。
“退！”
張素玄目光一凝，“逆知未來”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隔垣洞見
雙目明亮，仿佛能夠洞穿一切虛妄，看破萬千迷霧。
“血液中，有很強的感染性和汙染性。”張素玄出聲提醒的同時，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是在脫離白蓮教主的蚩尤手臂附近。
“張家小子，你瘋了！”蚩尤又驚又怒。
他不曾想到，張素玄會這般瘋狂和冒險。
“嗡！”
空間蕩漾起陣陣波瀾，張素玄以縮地成寸出現在蚩尤身旁。
“嘿，難得的機會，能夠讓老祖你欠我一個情。”張素玄咧嘴一笑。
身上的金光被腐蝕的破破爛爛，有好幾處都在心口、腦袋等致命的部位。
蚩尤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手臂，久久無言。
搖頭輕笑，“你小子……”
“吼！”
野獸的嘶吼響起。
肉身炸裂的白蓮教主竟然再度恢複，不過恢複之後卻儘顯怪異和邪性。
原本有意識的人，在此刻卻變成了喪失理智的惡獸。
“他竟然變成了惡獸！”張素玄臉色複雜。
白蓮教主重組後的身體充滿怪異，肩膀上長出兩顆腦袋，牙齒尖銳，沾染斑斑血跡，雙臂化作利爪，關節處延伸出來猙獰骨刺，雙腿肌肉發達，筋膜覆蓋，充斥著爆炸性的力量，雙腳如狼爪，寒芒閃爍。
他身材極為纖細，肋骨顯露，後背的脊柱延伸出來尖銳的骨刺。
整個人就是那為殺戮而生的野獸。
“殺！殺！殺！”
低吼聲從口中發出，無意識的低吟，卻是在深度催眠自己。
“嗡！”
下一瞬，白蓮教主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張素玄身前，龍爪般的尖銳距離張素玄僅有咫尺。
“滾！”
一道壯碩的身影橫跨一步，擋在張素玄身前，拳鋒無敵，以強硬姿態碰撞而去。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