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骨鬼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張素玄的聲音對他而言，堪比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
那種源自靈魂深處的顫栗讓他忍不住渾身發抖。
“閻，閻羅在哪，我，我不知道……”骨鬼聲音在顫抖。
“嗯？”張素玄挑眉，手緩緩按在骨鬼的腦袋上。
“你剛才說什麼？”
“我沒聽懂。”
“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感覺到腦袋上傳來的陣陣寒意，骨鬼快要哭了出來。
身體瑟瑟顫抖，“我真不知道。”
“我們雖然號稱閻羅使，可閻羅卻早就不知所蹤。”
張素玄微微蹙眉。
善知他心智神通開啟，確認骨鬼沒有撒謊。
“既然如此，那就留著你沒什麼用處了。”張素玄好像在自言自語，按在骨鬼的腦袋卻在微微用力。
吞吐的金光隨時可以將骨鬼的腦袋給擰下來。
“等一下！”
感覺到張素玄那近乎真實的殺意，骨鬼徹底慌了。
“我、我還有用！”
“我可以告訴你閻羅殿在哪！”
“而且，你不好奇嗎！？”
“說。”張素玄麵無表情，輕吐一字。
骨鬼吞咽口唾沫，“煌煌幽冥，縱然分裂無數，可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對付你的，竟然隻有我們十個掌握三道法則的閻羅使過來對付你。”
“哦？”張素玄挑眉。
“還有更強者？”
“這是自然。”骨鬼情不自禁的挺直腰，頗為自傲的說道，“我閻羅殿之中，縱然是掌握九道法則的強者亦是有不少。”
張素玄眼眸微眯。
半神境，掌握初步法則。
極限半神，精通所悟法則，並且可在此層次上延伸出無數道。
張素玄從大秦帝宮中的古籍中便看到過，大周王朝曾有一天子，天資卓絕，因天道有缺，無法登頂神位，便走出了一條另類的道路。
法則之路！
僅己身一人便執掌法則三百！
於當世，可謂天下第一人！
可惜，天下無敵的孤寂讓他走上了衝擊神境的道路，於神火之中自焚而亡。
後世尊稱，周穆王！
而周穆王也為後世開創了一條新的變強之路。
法則之道！
凡是踏入極限半神，且一條法則精通亦或者圓滿，便會感悟其他道路，以此變得更強！
“閻羅是何等境界？”張素玄好奇道。
骨鬼沉默一瞬，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來，抬手在地上寫了一個“神”字。
張素玄望著那個“神”字，一霎那，思緒萬千。
“傳聞閻羅是動亂前成道的。”骨鬼輕歎一聲。
“你曾見到的那個鬼老，便是和閻羅一個時代的強者。”
張素玄表情瞬間豐富起來。
誰？
那個扛了蚩尤老祖三板斧的老頭？
那個就出一招就跑路的老不死？
一瞬間，張素玄和骨鬼都陷入了沉默。
“鬼老是尊稱，冥界更多鬼稱呼他為‘從心老人’。”骨鬼幽幽說道，語氣頗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