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醫院爆發重大對峙事件,儘管周福高這個市局局長手眼通天欲蓋彌彰,可眼下驚動了j的出動,他再想搪塞幾乎是不可能了。此刻他還未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正在辦公室裡暗自盤算著該如何擺平此事,以保全自身。
正躊躇之際,桌上的紅色電話驟然響起,三聲之後周福高斷定這必是成峰來電。就在十分鐘前,他已下令讓110指揮中心延誤出警,市局特警也被他外派拉練,暫時為市裡應對如此重大案件的延誤爭取了緩衝空間。
此刻成峰打來電話,必定是興師問罪。可二人剛鬨得不愉快,眼下周福高實在不想跟他掰扯。其實周福高心裡,壓根兒沒把成峰這小子放在眼裡。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人猛地推開,秘書沒能攔住成峰,他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張口便質問道:“周福高!j醫院發生這麼重大的對峙事件,為什麼不讓市局出警?你難道不知道有人質被挾持嗎?大白天黑社會公然闖入醫院行凶,天都市還有法律嗎,還有王法嗎?”
“成書記,您消消氣。特警支隊出外公乾,我已經讓他們以最快速度趕回來了。如此重大案件,總不能隨便找其他支隊處置吧?”周福高一邊維持著表麵的和氣,一邊暗自思忖:眼下成峰就在自己麵前,那剛才辦公電話不是他打來的?一想到這裡,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特警外出公乾,那巡警呢?刑警呢?再不濟治安支隊也行啊!”成峰拍著桌子,語氣裡充滿焦灼。可周福高依舊慢悠悠地道:“都有外派任務。實不相瞞,成書記,整個市局現在就是個空架子。”
“好!周福高,你故意的是吧?看來昨天我的話你是一點沒放在心上。你知道這幫亡命徒要劫持的是誰嗎?”此刻成峰怒火中燒,可周福高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一個姓賀的小子,估計是個退伍軍人。一個老頭一個女人而已,那麼著急乾嘛?再說事發在j醫院,j不是出動了?先讓他們對峙一會唄。”
“周福高,你這是在公然踐踏法紀!你這麼做,考慮過後果嗎?還是你以為,你那點後台真能幫你擺平一切?”成峰甩下最後一句話,轉身就走。
......
b省ga廳廳長顧業華的辦公室內,他神情肅穆地聽著徐天然的陳述:“顧廳長,孫老的孫女在天都遭人挾持,事情發酵至今,連遠在京城的我們都已收到消息。可你們市局竟遲遲未出警!眼下孫老的孫女在急救室命懸一線,醫生護士等全員被控,天都市警方毫無作為,請省廳立即部署警力!”
顧業華聽聞消息瞳孔驟縮,最初還疑心是場惡劣玩笑,試圖為成峰和周福高開脫。可當得知消息源自紀東山時,他猛地從座椅上彈起身子。
“徐書記,此事令我極度震驚!請您放心,我即刻調派省廳警力並親自指揮行動。煩請轉告孫老保重身體,我們定當全力營救!”顧業華未及多言便掛斷電話。此刻無論省級市級領導如何撥打周福高電話,聽筒裡始終回蕩著冰冷的忙音。
......
j醫院急診搶救室門外,橫七豎八倒地的趙寒等人在j戰士的嚴密控製下,挨個貼牆蹲著。紀東山麵色鐵青,正厲聲盤問為首的趙寒。片刻之後,簡單處理完傷口的賀相霖也趕了回來。
“紀叔,問出什麼來了嗎?”賀相霖憂心忡忡地問道。此刻孫婉柔還在裡麵命懸一線,如何營救她成了最迫在眉睫的難題。
兩人走到一旁,紀東山緊鎖眉頭道:“他們是鼎元社的人,省內一個臭名昭著的黑社會團夥。這些年勢力坐大,搞起了產業鏈,還成立了鼎元集團。頭目叫張鼎元,據趙寒供述,這人眼下就在天都。”
“可我壓根不認識這個張鼎元啊?”賀相霖一臉困惑。紀東山卻冷笑一聲:“哼,背後指使的是黃博文。”
“哦?昨天咖啡館那小子。”賀相霖眼中寒光一閃,嘴角勾起冷笑,“黃家還真是手眼通天。”他隨即話鋒一轉,“眼下關鍵是解決裡麵那家夥。這小子有兩下子,是個狠角色,能悄無聲息甩開這幫人單獨行動,有點腦子。”
兩人再次走到趙寒等人麵前。賀相霖示意趙寒起身,目光如炬,沉聲問道:“說,裡麵那小子什麼來頭?”
趙寒此刻如驚弓之鳥,早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見賀相霖發問,連忙回答:“他叫朱強,是鼎爺的貼身保鏢。以前省散打隊的,跟在鼎爺身邊有些年頭了。”
“嗬嗬,散打隊的,難怪身手不錯。”賀相霖冷冷一笑,追問道,“說清楚,除了對我下手,你們還有沒有彆的任務?”
“沒了,鼎爺隻對你下了追殺令……至於這位老先生和裡麵那位,純屬意外……”趙寒小聲嘟囔著。賀相霖聞言,一臉無奈。
片刻之後,紀東山拿定主意道:“這樣吧,我安排人秘密抓捕張鼎元,以防他逃跑。你先試著跟朱強溝通一下,看看如何破局。”
“行吧。”賀相霖示意手下找來一部電話,片刻之後,急救室裡驟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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