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柱臉上一僵,沒想到老保安還想著這一茬,人還怪好嘞!
他強忍著胃部翻湧的惡心感,假意拍了拍老保安的肩膀,“老哥大氣!不過還是先辦正事兒要緊。”
老保安用力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兄弟,你放心,我心裡有數。我這就出發,保證讓那陳懷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說罷,他便握著消防斧,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門外走去。
薑大柱站在原地,看著老保安遠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哼,蠢貨,還真以為自己能得逞。”
他可沒有打算真讓老保安殺了陳懷山。
畢竟,陳懷山要是死了,正在看守所的陳昊,就成了最大贏家,肯定會繼承陳懷山的財產。
他最恨的是陳昊,怎麼可能讓陳昊坐收漁翁之利。
陳懷山也不是個好東西,最好的結果,就是讓雙方兩敗俱傷,最後一地雞毛。
想到此,薑大柱施展隱身術,悄然跟在老保安身後。
很快,兩人就一前一後到了陳懷山家彆墅門口。
老保安有陳懷山家門上的密碼,隻見他熟練地輸入密碼,大門“哢噠”一聲緩緩打開。
老保安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消防斧,貓著腰,小心翼翼朝著彆墅裡麵走去。
薑大柱則施展隱身術,悄無聲息跟在後麵,準備看這場好戲如何收場。
彆墅裡燈光昏暗,一進入,就聽到樓上傳來女人的慘叫聲,一聽就知道,是陳懷山在打楚紅。
楚紅那聲音,聽在薑大柱耳朵裡,是相當的淒慘,可見陳懷山下手有多狠。
薑大柱是見不得女人受苦的,特彆是楚紅這種有姿色的女人。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自己的責任,如果不是自己略施小計,楚紅不會受這種毒打。
不過,誰讓她是陳昊他媽呢?
反倒是老保安,好歹楚紅也跟她二十多年的感情了,聽到這麼大的慘叫聲,老保安臉上一點變化也沒,反而停下腳步,有些猶豫該不該上去。
薑大柱見狀,心中暗罵這老保安真是無情無義,楚紅真是瞎了狗眼,才看上這種貨色。
薑大柱故意弄出一點細微的聲響,像是催促老保安一般。
老保安聽到聲響,身子一哆嗦,咬了咬牙,嘴裡嘟囔著,“瑪德,陳懷山,這事兒不怪我,我不殺你,你就要殺我,我還是先下手為強。”
說罷,便握緊消防斧,加快腳步朝著樓上走去。
薑大柱緊跟其後,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發展。
他可不想真的讓老保安得逞,等老保安和陳懷山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再適時出手,把局麵攪得更亂,這樣陳昊也彆想輕易繼承財產。
老保安躡手躡腳地來到二樓,慘叫聲越發清晰。
他順著聲音來到一間臥室門口,透過門縫,看到陳懷山正滿臉猙獰地對著楚紅拳打腳踢。
楚紅蜷縮在角落,頭發淩亂,臉上滿是傷痕,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
老保安握著消防斧的手微微顫抖,內心在天人交戰。
一方麵,他對楚紅還有那麼一絲感情,看到楚紅被打成這樣,心裡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