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柱冷哼一聲,手上的力道卻微微鬆了一絲,讓巴頌得以吸入一絲珍貴的空氣。
他側頭看向林美玉,語氣依舊冰冷:“哦?他帶人打上門來,口出狂言,還想傷你,就這麼饒了他?”
林美玉微微垂首,聲音溫順卻清晰:“主人,殺了他們固然解氣,但後續處理終究繁瑣。或許.......或許可以有更好的方式,讓他們為今日的冒犯付出代價,也為您所用。”
薑大柱故作沉吟,目光如利劍般掃過巴頌及其同伴,最終冷哼一聲,手腕一抖,像扔垃圾一樣將巴頌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咳咳!”巴頌捂著喉嚨,劇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剛從鬼門關爬回來,看向薑大柱的眼神裡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恐懼。
薑大柱居高臨下地看著癱軟在地的巴頌,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看在美玉為你求情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的目光掃過噤若寒蟬的六人。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我現在就送你們下去見你們的蠱神。二,放開你們的心神,臣服於我,從此聽命於美玉,如同忠於我。”
薑大柱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當然,你們也可以嘗試假意臣服,或者事後反抗。不過.......”
他指尖再次凝聚起那絲讓巴頌靈魂戰栗的金芒,“我會在你們心神深處種下禁製。若有二心,或敢違抗美玉的命令,無論你們身在何處,我隻需一個念頭,便會讓你們嘗儘萬蠱噬心、魂飛魄散之苦。想試試嗎?”
巴頌等人看著那絲金芒,感受著薑大柱身上那深不可測、完全碾壓他們的恐怖氣息,最後一絲僥幸心理也徹底破滅。
與死亡和那種可怕的痛苦相比,臣服似乎成了唯一生路。
巴頌第一個掙紮著爬起來,五體投地,額頭緊緊貼著冰冷的地麵,聲音嘶啞而卑微:“巴頌.......願臣服!從此奉薑大師為主,聽林會長差遣,絕無二心!”
另外五人見狀,哪還敢猶豫,紛紛爭先恐後地趴伏在地,磕頭如搗蒜:
“我等願臣服!”
“願奉薑大師為主!”
“聽憑林會長吩咐!”
薑大柱與林美玉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紅臉白臉,恩威並施,這些常年玩弄蠱術、敬畏強降頭師的協會成員,終究還是選擇了屈服於更強大的力量之下。
薑大柱不再多言,指尖金芒閃爍,化作數道細微流光,悄無聲息地沒入巴頌等六人的眉心。
幾人身體同時一顫,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意誌烙印在靈魂深處,對薑大柱的恐懼與敬畏也達到了頂點。
種下禁製後,薑大柱淡淡開口:“好了,都起來吧。”
巴頌等人這才敢戰戰兢兢地起身,垂手恭立,連頭都不敢抬,與之前闖入時的囂張氣焰判若兩人。
林美玉上前一步,恢複了往日作為會長的冷冽氣場,看著狼狽的巴頌:“奈溫在城西哪個落腳點?帶我們過去。是時候徹底清算一下了。”
巴頌身體一凜,連忙躬身回答:“是,會長!屬下這就帶路!”
剛才,他們還想著,先虛與委蛇,等擺脫兩人之後,一定報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