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柱強忍怒火,跟著兩人上了車。
當然,兩人在車裡,薑大柱在車頂。
黑色轎車在京城夜色中穿行,最終停在一處無人的廢棄工廠外。
男人停好車,迫不及待拉著汪雨荷走進空蕩蕩的廠房。
“就在這兒吧,”男人選好一個地方,廠房裡堆著不少廢棄的機器,上麵落滿了灰塵,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鐵鏽和機油混合的陳舊氣味。
男人環顧四周,似乎對這環境還算滿意,他鬆開汪雨荷的手,轉身就開始解自己的西裝扣子,嘴裡催促道,“快點吧,我待會兒還得回去陪未婚妻試婚紗。”
汪雨荷卻站在原地沒動,她看著男人急切寬衣的背影,眼神複雜,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阿傑,你就這麼著急嗎?”
男人頭也不回,“廢話,不然帶你來這兒乾嘛?敘舊啊?”他已經脫下了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旁邊一個相對乾淨的箱子上,又開始解襯衫袖扣。
薑大柱隱身在旁,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幾乎能預見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心裡已經把這對狗男女罵了千百遍。
然而,就在男人轉過身,伸手想去拉汪雨荷的時候,異變陡生!
汪雨荷一直垂在身側的手突然抬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她用儘全身力氣,朝著男人的心口狠狠刺去!
這下要是刺中男人,絕對會要男人半條命。
可汪雨荷剛剛生產完,月子還沒出。
加上長途奔波,飯也沒吃上一口,力氣早已耗儘。這一刺雖然用儘了殘存的力氣,卻終究失了準頭和力道。
匕首隻刺入寸許,便被男人胸前的肋骨卡住。
“啊!”男人痛呼一聲,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攥住汪雨荷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
“當啷!”匕首脫手落地。
“臭婊子!你敢殺我!”男人又驚又怒,捂著滲血的傷口,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汪雨荷臉上。
汪雨荷被他打得踉蹌幾步,跌倒在地,嘴角立刻滲出血絲。她抬起頭,眼中是刻骨的恨意,死死盯著男人,“你這種人渣.......就不該活著.......”
“我不該活著?”男人麵目扭曲,上前直接騎在汪雨荷身上,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開口,“你個臭表子,就這麼想我死嗎?”
男人手上力道越來越大,汪雨荷被他掐得眼球凸起,臉色由紅轉紫,雙手徒勞地抓撓著他的手臂。
“為.......為什麼.......”她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聲音,眼中充滿了血絲與不甘,“我為你.......放棄一切.......你卻騙我.......連女兒.......都不要.......”
男人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女兒?誰知道那是誰的野種!我早就玩膩你了,要不是看你還有幾分姿色,誰會跟你這種女人糾纏!”
這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汪雨荷。
她眼中最後一點光亮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與絕望。
“畜生.......你不得好死.......”她用儘最後力氣咒罵。
“找死!”男人被激怒,手上力道再次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