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大步上前,後發先至,高高躍起,一腳將葉淵踢得連連後退。
陳澤趁勢刺向葉淵,李恒與趙安很有默契地從兩側包抄。
燕歌手持匕首站在不遠處,看起來有點猶豫,哪怕已經習慣了死亡,可真要她與人廝殺她也不太敢。
陳澤知她性格如此,也沒有勉強,隻是讓她在旁邊觀察等待機會。他們四個圍攻葉淵足夠了,人再多就施展不開了。
在四人的圍攻下,葉淵的衣袍便被鮮血染紅,身上滿是傷痕,行動漸漸遲緩。
眼看葉淵被紀星一肘狠狠打在天靈蓋上,燕歌終於下定決心,看準了時機衝了上去,將匕首狠狠刺入葉淵後背。
與此同時,李恒與趙安的匕首也刺入葉淵的胸膛,若非葉淵最後關頭扭動身體,已然被刺破心臟。
這一下,葉淵徹底沒了反抗之力。
“啊!”葉淵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奮力將幾人甩開,踉蹌著不斷往後退,看向陳澤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恐懼。
此時的他,仿佛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靈奴。
陳澤一個箭步衝到葉淵麵前,揚起匕首朝葉淵脖子上狠狠一劃,體內的靈氣全部都凝聚在這一擊上。
“葉淵,結束了!”
一道白光突然從葉淵身上迸發而出,將陳澤手中的匕首狠狠彈開。
葉淵沐浴在白光中,一身傷勢快速恢複,雖然體內的劇毒還沒有解除,但已經被壓製下去。
葉淵一愣,隨後終於反應過來,拉開衣襟露出裡麵的玉佩,狂笑不止。
“你機關算儘又如何,你算得到我有師尊給的護身法器嗎?這可是能抵擋築基修士全力一擊的法器,就憑你們幾個螻蟻,也想打破?”
其實剛剛那種危機之下,他因為驚慌失措忘記了自己還有護身法器這件事。直到陳澤那致命的一刀落在他的咽喉上,法器這才被動激發自行護主。
若不是這件護身法器,他已經死了。不過這種事,他顯然不會說。
陳澤幾人麵色瞬間難看到極點,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嗎?
葉淵抬手一招,陳澤懷中的儲物袋便自行飛回葉淵手裡。
“這儲物袋上烙印了我的靈識,你以為你拿到了就能用嗎?”
葉淵從儲物袋取出銀色長劍握在手中,身形閃動。
下一刻,淩厲的劍氣迸發而出。
“砰”的一聲,頂樓牆壁紛紛破裂,五人從樓上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口吐鮮血,身上都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雖然躲得及時,但葉淵僅僅一劍,便讓他們身受重傷。
靈奴與修士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陳澤眼中滿是不甘,他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
明明每一個環節都沒有出錯,可為什麼就是殺不死葉淵。
葉淵飛身落下,見陳澤這副反應,麵露譏諷,“難得你忍了這麼久,我承認我還是小看你了。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手段都是虛妄。”
陳澤緊緊握著手腕上的銅錢,苦澀一笑。
這就是力量嗎?
明明已經計劃的天衣無縫,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還是顯得那麼脆弱!
陳澤緩緩閉上了眼,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甚至是被葉淵折磨至死的準備,喃喃道“娘,下輩子再見了。”
紀星隻猶豫了一瞬間,便立刻做出了決定,手持匕首殺向葉淵。
“陳澤,走,我掩護你!”
“不行,我怎麼能丟下你獨自逃走?”陳澤連連搖頭。
紀星怒吼道“少廢話,趕緊走!你是我們幾個裡最聰明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活下去。若是有一天你能離開這裡,去離原縣白羊村找到我爹娘,告訴他們我下輩子還給他們當兒子!”
“我爹娘把我賣到這裡,我已經和他們恩斷義絕了。我死後,把我與紀星合葬就行。你見證我們的婚禮,可惜我們不能參加你的婚禮了,保重。”燕歌朝陳澤嫣然一笑,手持匕首毅然決然衝向葉淵。
“陳澤哥,我想落葉歸根,陽城李家村,謝啦!”李恒一改往日的老實軟弱,笑得十分灑脫,緊隨其後殺向葉淵。
“陳澤老大,下輩子我還為你執矛!”趙安大吼一聲,一改往日的沉穩,似瘋了一般衝向葉淵,“江縣廊橋鎮,拜托了!”
陳澤看著幾人在葉淵的劍下漸漸血肉模糊,不禁哽咽起來,“不可以,怎麼能用你們的命換我的命……”
紀星轉頭怒罵道“你還猶豫什麼,難道你想讓我們幾個白死嗎?趕緊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