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洞府內,蕭生河見鬼卿要起身行禮,按住鬼卿肩膀,笑著拿起茶壺為鬼卿倒茶。
“不必多禮,上好的茶葉,嘗嘗。”
鬼卿從懷中取出門主令牌,雙手捧著遞到蕭生河麵前,待蕭生河收回令牌,這才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好茶。”
蕭生河認真地看著鬼卿,讚道“了不起,我在你這個年紀,沒有你這樣的手段與心思。要不是知道你小子要乾什麼,我都差點以為你是執法堂派來搞垮藥門的臥底了。這三個月讓你折騰的,藥門可是損失慘重啊。”
“虧了嗎?”鬼卿笑著問道。
蕭生河笑罵道“你小子,就不能裝一裝?喝茶。”
二人抬起茶杯,相視而笑,不再多言。
當然是不虧的,從始至終都沒有虧。
三個月的運作下來,蕭生河收回權力,對藥門的任何事務都可一言而決,還順帶清除了魏長空留下的力量。
隻有收回權力,日後鬼卿接手藥門時,與執法堂的融合才不會有人出來乾擾。
對於執法堂來說,買了三個月的便宜丹藥,自然是賺的。
那些來香酥樓買便宜丹藥的執法堂修士,會把這份感激放在鬼卿身上,為鬼卿日後接手執法堂定下了人心基礎。
唯一虧的,隻有那些降價的藥樓。
香酥樓的虧損如數奉還,這三個月收上來的靈石,蕭生河甚至還分了一部分給香酥樓。
可即便如此,藥門依舊還有盈餘。
畢竟無論怎麼降價,藥門該收的利潤一點不少,無非是把那些跟著降價的人的儲物袋掏空了。
此舉幾乎是明搶,但在絕對的權力麵前,那些管事哪怕知道是在明搶,也隻得忍下。
至於魏蘭倩與李清,他們雖然還是副門主,但失去支持他們的人後,往後在藥門說話已經沒有任何分量。
蕭生河忽然放下茶杯,正色道“不日我又要閉關了,閉關前有句話要交代你。魏蘭倩死不足惜,但魏長空畢竟還活著,不要太過分。”
鬼卿微微頷首,“門主放心,我不是衝動之人。”
蕭生河沉默片刻,忽然歎了一聲,“另外,我還想跟你保一個人。”
鬼卿思索片刻,試探問道“李清?”
“是。”蕭生河點了點頭,“我築基後,如果你修為夠,就把門主之位交給你。如果不夠,我就把門主交給李清,讓他給你鋪路。”
鬼卿眉頭一皺,“此時我容得下他,到時候他能容得下我嗎?”
蕭生河按住鬼卿肩膀,語重心長道“這一點你儘可以放心,我給他作保。退一萬步講,即便他容不下你,有執法堂和大師兄在,他也不敢對你如何。等他築基後,藥門門主還是會落到你身上,無非晚一點罷了。他是我的兄弟,我想給他爭個機會。這算是我的請求,可以嗎?”
鬼卿略一思索,點頭應下,“門主對我有恩,就依門主所言。”
“謝啦。”蕭生河爽朗大笑,拍了拍鬼卿的肩膀。
……
數日後,百峰山下。
葉淵將裝著所有物品的儲物袋塞到懷裡,回頭不甘地看了一眼,拖著重傷初愈的身體離去。
醒來的第一時間,他就離開青玉台直奔百峰山,卻發現自己庭院的禁製不知何時被破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