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溫靈微微一笑,“有茶嗎?即便要殺我,臨死前也得給杯茶喝吧?”
鬼卿遞了個眼神,謝定安很快便端著熱茶放到桌上,並且識趣地離去。
趙溫靈將第一泡茶水倒掉,換水二泡,自斟自飲,喝完後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好茶,回味無窮啊。茶已喝完,動手吧。”
鬼卿杵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趙溫靈,“按理說,我該陪你演一下。但是不巧,我趕時間。”
趙溫靈聳了聳肩,“好吧,借下紙筆,我的儲物袋被薑宇拿走了。”
鬼卿隨手一揮,銅案上紙筆立刻飛到趙溫靈麵前。
趙溫靈不緊不慢落筆,將幾張紙寫滿,送到鬼卿麵前。
鬼卿拿起一看,快速翻動,眉頭越皺越緊,看完後將紙舉起,“這是你的情報?”
趙溫靈笑道“如假包換。”
“你想清楚了嗎?”
“當然,無論誰問,這都是我搜集到的情報。”
“好。”鬼卿叫來謝定安,“把他關到地牢,不許任何人與他說話。”
“是!”
鬼卿手掌輕輕一抖,紙張立刻化為粉末飄散。
是夜,執法堂傾巢出動,藥門半數修士也被調來。
鬼卿站在煉器堂外,上百根青藤破土而出,每一根長度都在五丈以上,猶如鞭子裹挾著勁風狠狠抽在煉器堂的陣法上。
與此同時,傀儡吳晨用力一踏,腳下土地炸出一個大坑,整個人悍不畏死地撞在陣法上。
在眾人驚詫的表情中,隻是片刻功夫,守護煉器堂的陣法便被攻破。
“殺!”謝定安一馬當先,帶著眾多修士從鬼卿兩側掠過,衝進煉器堂。
鬼卿緩緩走進煉器堂,一路向前,穿過三道大門,來到大堂內。
外麵喊殺聲震天,大堂內卻出奇地安靜,薑宇並未在主位上,不知所蹤。
鬼卿走到主位案幾前,抬手輕輕從案幾邊緣撫過,輕輕一拍,主位連同案幾一同破碎,而後緩緩轉身離去。走出大堂後,靈氣透體而出,直接將整座大堂震塌。
煉器堂地下密道內,秦山低著頭將鬼卿帶到儘頭,儘頭處是一間密室,守護密室的禁製已被破除,鬼卿一眼便看到坐在裡麵的葉淵。
此時的葉淵似乎陷入一種詭異的狀態,表情時而痛苦,時而放鬆,身上散發出一種奇怪的香味,謝定安與周遊聞了一口,便目露癡迷。
鬼卿冷哼一聲,聲音直接傳入二人腦海將其震醒,二人連忙往後退。
按趙溫靈的說法,薑宇騙葉淵用了一種秘法,想要將葉淵身上的靈根轉嫁到自己身上,以此快速破境。
這種秘法,倒是很像將魂魄侵入彆人軀體的奪舍之法。
不過奪舍對靈識強度的要求太高,築基修士都未必能做到。薑宇施展的這種秘法,隻是將自己的靈根與葉淵置換,而且未必就能完全換過來。
鬼卿身上散出濃鬱毒霧,擋住這股異香的襲擾,走到葉淵麵前,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
他有絕靈種,對葉淵的靈根沒興趣,此時他隻想殺了葉淵。
正當他想動手時,一陣輕微的風聲響起,葉淵就這樣憑空在他麵前消失。
鬼卿眉頭一皺,卻並未感到意外,無論是作為證人還是敵人,煉器堂背後的人想要救下葉淵都不奇怪。
這些年在絕靈種的淬煉下,他的靈識與日俱增,雖說達不到築基修士的層次,但比正常的煉氣十重強了太多。
能當著他的麵悄無聲息將人救走,隻能是築基修士了,而且修為絕對在築基初期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