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魔極宗再次來犯,鬼卿帶著青黛離開外宗,坐鎮秦國。
正西所有參戰的封國,玉虎鳴全部交給了他。五十封國,下轄築基修士三百。
去年隨鬼卿作戰的,眼中充滿狂熱,哪怕新調來的,眼中也充滿崇拜。
當然,前提是忽略掉那張小貓麵具。
鬼卿察覺到眾人憋笑的目光,伸手輕輕戳了戳青黛的額頭。
青黛指著自己臉上的小貓麵具,笑道“不許說我,我也戴上了哦。”
鬼卿無奈,大手一揮,早就準備好的數百張小貓麵具飛到每一位修士麵前。
大家都戴,就不會光笑他一個人了。
眾修士猶豫片刻,還是將小貓麵具戴上,看著周圍人哄笑起來。
鬼卿待眾人笑夠,起身走到眾人麵前,抬手指著自己的麵具,“彆人如何看你,不取決於你們的形象,而是取決於你們的手段。哪怕戴著這個,隻要你殺敵足數,彆人也會覺得你是一隻虎。告訴我,做貓還是做虎?”
“虎!”眾人齊齊大喊。
鬼卿淡淡道“彆跟我說,跟敵人說。這一次,不僅要打退敵人,還要攻進魔極宗,敢嗎?”
“敢,敢,敢!”
“那就看看,你們是貓還是虎。”鬼卿拔出劍,指著前方,“出發!”
去年血戰之後,活下來的築基修士都已磨煉出來,以老帶新,隻需要幾戰就能讓這些人成為無畏衝鋒的勇士。
三月,西麵的魔極宗弟子全部被打退,鬼卿帶人追出邊境,正式進入魔極宗地盤。
連山兌依舊從東北進攻,四月後,鬼卿按計劃與連山兌在魔極宗的炎石穀彙合。
此戰已是大捷,隻需衝殺回去,蕩平中間諸多封國便可。
二人商量過後,決定在炎石穀休整半月後再回師。
眾多築基修士抓緊時間布置陣法,炎石穀地形特殊,地麵下幾十丈便是岩漿,隻要陣法布置得當,可以阻擋三倍於己的敵人。
關鍵時刻更是可以把炎石穀炸掉,這也是鬼卿與連山兌為何選在此處彙合的原因。
鬼卿飛到炎石穀低處,遇見的修士紛紛朝他抱拳行禮,他點頭致意,來到一處未布置好的陣法前,抬腳踩在布置陣法的材料上。
此處負責布置陣法的是柳義,柳義見鬼卿晃了晃鞋上散開的繩結,緊咬牙關,俯身替鬼卿係好。
鬼卿嘴角上揚,看都不看柳義一眼,轉身去巡視其他處的陣法。
連山兌飛到鬼卿身邊,將一個酒囊丟給鬼卿,調侃道“好歹也是你弟弟,就這麼羞辱他?”
鬼卿淡淡道“讓他係下鞋就是羞辱了?這點兒羞辱都忍不下,那是廢物。你明知我會羞辱他,還是把他塞到我麾下,我不讓他去送死不錯了。”
“那不是想讓他在你手下曆練曆練。”連山兌撓了撓頭,話鋒一轉,“私下裡抽他就算了,當著彆人的麵還是不要折了他的心氣。你這一路處處把他安排到最危險的位置,他身負十三處重傷,輕傷更是數不過來。彆人又不知道你們倆的關係,讓彆人看見了,還以為你故意針對有功勞的人呢,稍微收斂點哈。”
鬼卿戲謔道“我都不關心他的死活,他受多少傷你記得倒是清楚,不如送給你當弟弟。”
“師弟是弟,弟弟也是弟,都差不多。”連山兌打了個哈哈。
“不說他。”鬼卿話鋒一轉,“你有把握嗎?就算是釣魚,也要杆硬才行。”
連山兌拍了拍胸脯,爽朗笑道“放心吧,我都沉澱了多少年,打不過易雲我還打不過其他人了?當年宗門大比,要是有個第二名,那非我莫屬。”
“那就看你的了。”鬼卿徑直走到青黛身邊坐下,拿著酒囊仰頭喝了一口。
“又喝酒。”青黛奪過酒囊,瞥了鬼卿一眼,“少跟連山兌在一起混,他是酒鬼,你彆被他也帶成酒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