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衣剛帶著鬼卿進入徐家,遠處便傳來劇烈的靈氣波動,在察覺到這是徐大散發出的氣息後,立刻趕了過去。
徐大仿佛瘋了一般,追著徐家同輩的人殺,已有十幾人死在他手上,若不是有幾名元嬰老怪及時攔住,死的人隻會更多。
按理說徐大做下這種事,就是廢去修為也不過分,但那些元嬰老怪也隻是將徐大困住,並未有更多的動作。
姚青衣飛到徐大麵前,拉住徐大便離開,幾名元嬰老怪並未阻攔,隻是遠遠跟著,以防徐大再次大開殺戒。
而這一切,自然是徐誠授意,死的隻是些無足輕重的人,死就死了,沒有問責一說。
鬼卿與百裡柔默默跟在身後,姚青衣帶著徐大在一座墳墓前落下。
徐大看著墓碑,眼眶漸濕,在墓碑前跪下,將頭靠在墓碑上,淚水終於控製不住流了出來。
“娘,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為什麼,為什麼我會生在徐家?我隻是想保住自己的弟弟,為什麼會這麼難?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的人,為什麼注定要死啊!”
鬼卿歎了一聲,朝墓碑躬身行禮後,走到徐大身邊,按住徐大肩膀。
“生在這樣的家庭,兄弟和睦,很難得,很讓人佩服。彆放棄,再試試。”
“除了硬扛,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徐大涕泗橫流,頭用力地磕在墓碑上。
鬼卿安撫道“主動權是在你這邊的,我們還年輕,沒道理會被老輩將住,他們的顧慮隻會比我們更多。”
徐大哭聲戛然而止,眼眶通紅地看著鬼卿,“你有辦法?”
“宗主繼承人之戰,就是我們的籌碼。你和老大擔著徐家,這是底牌,他們不敢去賭的底牌。”鬼卿拍了拍徐大的肩膀,繼續安撫,“關心則亂,冷靜一點,掀桌的權力,始終在你手上。”
徐大眼睛越來越亮,在墳前重重磕了一個響頭,立刻離去。
他跑到家族收藏珍寶的密室,不顧看守人的勸阻,直接拿起一把上品靈器的巨斧,以鋒利的斧刃對準看守的元嬰老怪。
“滾開,你今天敢攔我,以後等我接手徐家,我讓你穿小鞋穿到死。”
那位元嬰老怪猶豫片刻,還是側身讓道。
徐大扛著巨斧,飛到祖宅外,運轉全身靈氣掄起巨斧,狠狠劈在祖宅大門上。
大門瞬間碎裂,徐大走進祠堂,將巨斧丟在徐誠麵前。
“老頭,談談?”
徐誠緩緩睜眼,躺在藤椅上輕輕搖晃。
“好啊。”
徐大站在徐誠麵前,將腰挺直,正色道“你擔心的,無非是徐家沒落。如果我能成為宗主繼承人,就說明我能夠扛起徐家,到時候你不得再對徐二出手。”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又解除了軟禁,又趁機提高籌碼。”徐誠撫摸胡須,蒼老的臉上似笑非笑,“但你想多了,我不會答應。你們不融合,哪裡都去不了。”
“我沒跟你商量,我敢任性,你敢嗎?”徐大轉身走到祖宅外,微微側頭,“我現在就帶徐二出去,我不信你敢攔我。你在乎家族,我不在乎。就憑這一點,我吃定你了。”
徐誠看著徐大瀟灑離去,無奈搖了搖頭,傳音叫住鬼卿。
鬼卿剛進入祖宅,地上碎成幾塊的大門立刻複原。
徐誠眼睛一眯,鬼卿眼中的世界立刻變為黑白之色,陰陽二氣不斷衝擊他的心神,就連軀體也快速融化。
“年輕人,你先是讓李守愚封住我孫女的魂魄,現在又給那小子出主意,真當我不敢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