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枯沉默許久,色厲內荏道“我不跟你扯這些,又不是我不同意治水的。我隻看結果,變法的結果就是,龍野原的百姓不僅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還讓百姓流離失所。這你有什麼話說?”
周融平靜道“變法的目的就是打破舊的格局,建立新的秩序。曆代變法,豈有不流血犧牲一說。也許罪在當代,但功在千秋!”
“好!”李林深等人也立刻起身,拍掌歡呼。
楊枯嘟囔起來,“反正我沒看到好在哪裡。”
白灼眼看眾人爭論的差不多,輕輕咳嗽一聲,讓眾人安靜下來。
“楊枯,你可是不同意變法?”
“沒有。”楊枯立刻搖頭,“我隻是覺得變法的方向錯了,我們得調整下思路。”
“怎麼調整?”白灼問道。
楊枯以嚴厲地目光看向易雲,“不管怎麼說,導致今日的局麵,易雲是失職的,我建議換個人來變法。”
白灼眉頭一皺,“易雲是內宗一致決定的變法人選,且不說能不能換。即便換了,該換誰來變法呢?”
楊枯沒有回答,而是掃視著殿內,“怎麼沒看到許衝?”
易雲解釋道“他帶著許家的人去救災了,沒有接到詔命,所以就沒回來。”
“這樣啊。”楊枯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看他是心虛吧。”
“你什麼意思?”韓六合搶先發問。
楊枯從懷裡取出一枚玉簡,高高舉起,“各位還不知道吧,許家是魔極宗的暗子,這就是證據。我若是有半句虛言,五雷轟頂。”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
許衝之父在外宗地位很高,不僅受百姓愛戴,外宗的修士都很尊敬這位,這也能是暗子?
白灼眉頭一皺,招了招手,“拿來我看看。”
楊枯立刻上前,雙手捧著玉簡遞到白灼麵前。
白灼看完後,頓時沉默。
眾人眼中滿是震驚,看白灼這個反應,多半是真的了。
楊枯朗聲道“各位,據我所知,許家是第一個支持變法的,居然是魔極宗暗子,讓人想想都後怕。宗主,易雲是內宗欽定的變法人選,我不懷疑他的身份,可出了這樣的事,他有失察之責。而且龍野原又出了這樣的事,我覺得他已經不適合主持變法了,還請宗主另立合適人選。”
易雲眉頭緊鎖,他沒想到許家竟然是魔極宗的暗子。
周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楊枯這一手,無疑是將軍。
至於韓六合,麵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不僅是被消息震驚,更因為自身的處境。
他是在許衝的介紹下才支持變法的,出了這樣的事,彆人一定會懷疑他的身份。
就在此時,一名修士跑進大殿。
“報,在王家地底下搜出幾封沒燒毀的書信。”
楊枯立刻接過,朗聲念了起來。
“韓兄敬啟,兄有治世韜略,卻鬱鬱不得誌,吾為兄扼腕歎息。聞兄欲舉事,吾必亦步亦趨,誓死追隨,絕不相負。”
楊枯將幾封信念完後,大笑起來,“看看,看看,叫得多親熱啊。王彌陀都亦步亦趨了,看來是與你約好了一起舉事啊。結果王彌陀舉事,你卻放人家鴿子。”
“這是栽贓陷害,叛徒的話,如何能信?”韓六合怒目而視。
楊枯坐回原位,笑嗬嗬地轉動手中蟠龍珠,“隨你咯,反正王彌陀已經跑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