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有關鬼卿的傳言越來越多,而隨著鬼卿當眾退婚卻賴在青丘不走後,謠言越傳越離譜。
有人說這位帝子行事肆無忌憚,根本不把青丘放在眼裡。也有人說這位帝子自恃身份,故意折辱青丘。還有人說,這位帝子不喜歡妖族,這是釋放信號,預示著兩族戰端再起。
人多嘴雜,說什麼的都有,但總結起來隻有一個意思。
這位帝子,徹底變了。
而更離譜的是,在有人意外發現姚青衣從這位帝子寢宮出來以後,青丘狐族的眼神徹底變了,對隨行的每一個人族都投去敵視的目光。
眾人看在眼裡,卻無法反駁,隻能暗自腹誹這位帝子。
紀星急得團團轉,每日都在請求鬼卿趁早離開青丘,而鬼卿卻借故不願離開,不離開的理由更是讓人覺得離譜。
龍袍不合身。
紀星無奈,隻得讓人將消息送回紫薇帝垣,催人儘快做好送來。
除了每晚與姚青衣飲酒,鬼卿白天都在觀看那卷無極天帝訣,偶爾閒暇時,也會和虎子幾人聊聊天。
江雲煙和江雨眠歸家後立刻折返,卻被鬼卿拒絕了,隻是讓姐妹倆好好和親人團聚。
這日,鬼卿正一如既往地坐在殿中觀看無極天帝決,張衡忽然不請自來,隨行的還有夜夢。
張衡調侃道“帝子倒是怡然自得啊,真不怕那些憤怒的狐族來找你算賬?”
鬼卿淡淡一笑,“孤是帝子,他們縱然不忿,又能如何?”
“也是,帝子豈是他們能冒犯的?”張衡笑著奉承起來。
鬼卿目光落到夜夢身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夜夢立刻彆過頭去,蹙起眉頭。
“若無要事,臣請告退。”
“既然這麼不願和孤待在一起,為何隨行?”鬼卿問道。
夜夢沒有多言,隻是瞪了張衡一眼。
張衡視若無睹,仿佛夜夢瞪的不是他一樣。
“既然不願待在這裡,退下吧。”鬼卿擺了擺手,待夜夢離開後,饒有興致地看著張衡,“你究竟做了什麼,能讓她心甘情願隨行?”
張衡神秘一笑,“暫時保密。”
“那你答應我的事做的如何?”鬼卿問道。
“既然敢來見帝子,自然是已經辦妥了。”張衡憑空取出一個茶罐,燒水泡茶,“這可是我爹珍藏的茶葉,我好不容易才偷出來的,今日便孝敬帝子了。”
“是嗎?”鬼卿嘴角上揚,端起茶杯慢慢品味起來。
夜夢剛離開不久,便又折返回來,冷冷看著鬼卿。
“你讓人做的?”
鬼卿眉頭一皺,“你在說什麼,孤聽不懂。”
夜夢輕咬銀牙,聲音有些憤怒,“命人對我未婚夫出手,這就是堂堂帝子的行事手段?”
“孤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到底發生了何事?”鬼卿眼中滿是疑惑。
夜夢咬牙道“聽不懂,那我就再說明白一點兒。我的未婚夫被人偷襲了,他的肉身被碾碎,神魂也被人帶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所以呢?”鬼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