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臨彆院,是建在涼州專門給皇室居住的行宮,涼州作為出入海口,交通樞紐,雖然不是魯山省省府,卻比省府還要重要。
楚夢辰坐在上首右邊,楚桓坐在左邊,左為大,雖然楚夢辰位份比楚桓高,但輩分小,這樣做也在理。
下方坐著永安侯和張誌謙以及十幾位涼州大小官員,他們都是正襟危坐,內心的不安也都寫到了臉上。
楚夢辰問道:“本王來時就看到一些得了病的百姓,涼州府就是任其街頭露宿的?”
張誌謙急忙起身跪地道:“辰在設立了安置點在西府的道觀之中,東府正在收拾,而且一直在查其原因,請王爺明見。”
楚夢辰點頭道:“正直青黃不接的時候,開設粥棚吧,本王看了得病的大部分都是青壯男子,如此一來要更加謹慎,如今要緊的是查出根源,待會等華羽昇回來就知道到底是毒還是病了,小叔下令咱們的人隻許喝帶來的水,另外吃食也要自己起爐灶,待確準病情後方可放鬆。”楚夢辰懷疑是毒而且與水有關,並不一定是人為下毒一路上他大小這裡礦產豐富,也許是某種礦物導致的汙染形成了毒素。
“這附近可有礦山開采的?”楚夢辰接西官端來的茶送到楚桓麵前一杯,自己端起一杯喝了一口。
張誌謙看了看永安侯吳省諶表情有些不自然。
楚桓和楚夢辰對視一眼什麼都明白了,笑道:“永安侯最近可是采了什麼礦?”
吳省諶冷冷的看了一眼張誌謙躬身道:“臣發現了一個金礦,在涼水河和濟江交彙處的茶涼山,礦口就在涼水河,開采了也有一個月,采出黃金大概也就三石而已,臣以擬旨準備稟報聖上,不想二位殿下來了。”
“才三石,吳侯爺胃口不下啊,據本王了解川南金礦每年也不過才二十三石而已,金沙江每年也才有二十五石,你這一個月三石的產量怕都是虛報吧,你發現金礦不先上報私自開采,怕本王不來被發現前你都不打算稟報朝廷才是。”楚夢辰麵帶微笑,看似玩笑實際每句話都說到了吳省諶心坎裡,吳省諶額頭出汗,緊張萬分。
“臣不敢,確實是發現突然,又怕臥虎山土匪惦記就即刻派兵看守並開采。”吳省諶想要把責任推給土匪。
楚夢辰笑道:“土匪,淘吉聽令帶兵兩萬圍剿臥虎山,所有頭領抓活的,本王替永安侯絕了後患。”說著楚夢辰眯著眼看向跪在眼前的永安侯吳省諶,隻見吳省諶顫抖一下握緊了拳頭。
就在此時三個太子回來了領頭的正是太醫院院使華羽昇,六十多歲,須發皆白,身穿紫色官袍躬身道:“稟二位殿下,根據臣等查驗病者和死者斷定是中毒所致,而且回來時也查了是水源有毒,而且是劇毒,是從涼水河上遊而來。”
楚夢辰點了點頭說道:“走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