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麵有慍色,似乎正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有人用邪術偷走了公主的生命,將其變成自己的壽元。這種邪術需要一定的媒介陣法才能生效。比如要求受害者隨身佩戴小偷用鮮血浸泡整整三天的東西,時間一長,小偷越顯生機活力,與之相反的受害者則會越來越虛弱,直至下不來床。”
這種行為嚴重違背了忍者的道德準則,也威脅到了整個世界的平衡。
“越,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在茶予身邊見過符合要求的配飾?”
腦海中出現了幾個人選,卻又被越逐一排除,最終定格在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上。
“難道是小雅?”
越快速找出小雅送給茶予的紅繩,絲毫不敢耽擱遞給了楚曦。
森川對這個小雅有點印象,“是那個身體不怎麼好,吹點風就要了半條命的田琦雅?茶予和她關係親如姐妹,她有什麼理由害茶予?”
“為了活下去。”楚曦端詳片刻,冷笑道“這紅繩上麵有一股邪惡的氣息,好在戴的時間不長,能撐到現在純屬命硬。”
越猛地握緊拳頭“茶予待她不薄,因為她身體不好處處忍讓,她怎麼可以欺騙茶予?”
森川擔憂地朝床上的人看去,留意到茶予的眼角劃過淚水。
“按理來說隻要找到媒介就能解決了,小曦你現在不毀了它嗎?”
楚曦把目光投向茶予,眼眸微眯“需要做些準備,五分鐘就能完成。要注意的是紅繩一旦被毀,小偷會立即受到反噬,背後協助的人也會察覺到事情敗露了,保不齊會想魚死網破。”
“背後協助的人?”
森川與楚曦四目相對,恍然大悟道“你說得對,田琦雅不可能會邪術,除非布置陣法的另有他人。”
“雖然在外麵待的時間短,我這耳朵還是聽到了不少消息。”
方之國的人都知道田琦謀士父母早亡,妻子難產也離開了他。他隻有這一個女兒,對田琦雅是百般寵愛,這也養成了對方嬌縱蠻橫的性格,在公主麵前表現無禮,處處頂撞公主的話。
森川一隻手放在胸前“也就是說,田琦謀士很有可能是主謀,他與邪忍勾結謀害本國公主!”
“父親的死也跟他們有關。”越喃喃自語。
楚曦倒是一臉平靜,“若是想報仇,對方最好能主動送上門來,我的建議是從田琦雅突破。”
越瞳孔微動,他伸手握住茶予冰涼的手,想對她說聲抱歉,“妹妹帶著這跟紅繩,是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了吧。可是她還傷害你,哥哥不會原諒她的,等你好了後,哥哥在向你請罪吧。”
忽然,茶予的手攥緊,似是在回應他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哥哥。
越好不容易偽裝起來的堅強瞬間崩潰,眼眶充盈著淚水。
他才十七歲,卻在父親死的那天被迫一夜長大,為了不引起恐慌,他甚至不敢將父親的死亡真相公布。每天除了處理國事,還要去找穿著奇特的女子,因為這是能治好妹妹的唯一希望。這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是他一直以來堅持下去的目標。
他做到了,他找到了人,還知道了凶手,他即將為父親和妹妹報仇!
事情有了解決方法,楚曦應當很輕鬆才對,她一副凝重的樣子搞得森川心慌慌的。
“這是又遇到什麼麻煩了?”
森川知道多大的問題對少女來說都不是事,隻有麻煩才會讓她露出這種表情。
楚曦“嘶”了一聲“你說,我要是現在就讓那個田琦雅去死,她爸會不會立刻帶著邪忍殺過來啊?”
森川一臉黑線“邪忍聽著是很有逼格,但對你來說不是……”自投羅網嗎?
她後麵那句成語還沒說出口,越以為她們兩個是害怕邪忍,安撫道“你們放心,我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