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了解齊玥從出生起,就被扔在孤兒院門口,無人領養、無人認親的故事;還是想關心你妻子被養在充斥著暴戾、毒打環境裡長大的淒慘身世?”
“身為陸氏優秀的接班人,你應該清楚的知道是關心妻子重要,還是了解一個……和陸家無關緊要的人重要。”
陸梟的後背虛貼在黑色皮質椅背上,雙眼漠然注視著前方交錯,停在黑暗裡無人駕駛的車輛。
收回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臂,長指捏住黑金色領帶兩端,手背青紫色的筋骨溝壑分明,兩指靈活扯開了領帶,絲滑的領帶從他虎口指尖逃脫,斜斜掛在脖頸上,領帶尾尖輕掃黑色西裝褲的褶麵,若隱若現的鎖骨藏在白色衣領下。
“家主,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您大可講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您說呢?”
“我說?我告訴你的,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想要打探其他秘密,就自己去查。”
老爺子落下的話尾,吞去了陸梟眼裡不為所動的漠然。
亮著燈的車,恰好從車庫深處向外開,橫切的燈光刺眼慘白,冰冷拂過男人俊朗的麵容,襯的他神色更加陰戾冷峻,仿佛是黑夜裡天生的高高在上的審判者。
男人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低沉的聲線清冽又危險。
“我知道了。”
“至於夫人那邊,我已經和齊醫生把時間錯開了,上午她治療,下午我去醫院照顧夫人,防止再出現不必要的意外。”
“這樣的安排,合您意嗎?”
“滿不滿意之後再說。”
“你已經食言過一次了,我不想聽你口頭承諾,我要看到的是實際行動。”
“…是,家主。”
“不過今晚我還有其他工作安排,就不回去了。”
“什麼安排?”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成熟後,再告訴您。”
“另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並且征得您的同意,同時也需要您出手幫我完成。”
“你說。”
陸梟偏頭大手扯掉堪堪掛在脖子上的領帶,隨手丟在一旁的副駕駛位上,領帶從座位滑落在車內的黑色地毯上,另外一尾輕貼在男人微鼓的腳踝骨上。
“今天之所以引起夫人情緒波動,是因為嶽母洗澡不小心摔倒肩膀受了傷,夫人要求再簽署一份保護嶽母安全的合約。”
“合約內容是在備孕期間,如果陸家沒有保護好檀女士,讓檀女士遭受到莫洪海先生的毒打導致受傷,夫人可以隨時毀約放棄肚子裡的孩子,並且提出離婚,拿著一個億離開陸家。”
陸老爺子冷聲質問:“你答應她了?”
陸梟手肘撐在窗戶邊緣,指骨抵在下頜,眼含嘲意。
“在陸家,家主的意願不容違背,我很清楚,在這場婚姻裡我沒有說離婚的權利,所以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