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獻的牽線搭橋下,不到一個月,我和她成了閨蜜。”
“我暈頭暈腦的徹底相信了古瑩瑩和陸獻,為了他們和我最好的朋友……絕交了,從那之後,我身邊隻有他們兩個人。”
“沒過多久,莫心清和莫洪海在賭場欠了五十萬,剩下的事情你也查到了,我原本打算用三十萬彩禮先還上,之後慢慢還給陸獻,因為他之前就答應我了,一畢業就結婚,我就想著,早一點也沒關係。”
“早晚他都會是我的丈夫”
“陸獻說要和我分手,他讓我去找古瑩瑩幫忙,我走投無路,古瑩瑩要求我衝喜,然後給我五十萬當做彩禮錢,相當於買了我的後半生。”
“我不願意,她找賭場的人逼我們還錢,找了個所謂的小姐,勾引莫洪海,讓他對我媽下死手!找小姐要錢,賭場要還債,他為了錢……就,就揮刀剁了我媽媽的一截手指。”
言語裡夾雜的濃重恨意染紅了莫心雨的眼尾,豆大的淚珠,從眼瞼落下,被一塊灰色手帕拭去。
“然後呢?繼續。”男人的聲音沒有了虛偽的溫柔,而是淡漠的冷凝。
“他打算打死我,我做好了寧死不屈的準備,反正我這條命也不值錢,但她一直護在我身前,一條板凳下去,她死死擋住了,渾身上下都是血,那些血染紅了我的衣服,我沒力氣也沒有理由再反抗了。”
“她抱著我和我說,你就嫁了吧,這就是我們的命,做女人的命。”
“其實她說的對。”
“對於我來說,抵抗了二十年,到頭來都是白費,還是什麼都承受了,什麼也沒有改變。”
“還是要遭受家庭的毒打暴戾,家庭的貧困貧窮,母親還是膽小如鼠,繼父還是外遇不斷,我還是那麼被動。”
“答應了妥協了第一件事,第二件第三件,就都由不得我,不過我的人生本身就從來都沒由我做主過。”
“你說的也很對,我就是一個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
“所謂的反抗,就是個笑話。”
莫心雨苦澀一笑,她眼含淚水,抬眸看向站在床邊絲毫沒有動容,垂眼望著她的陸梟。
“我說完了。”
“這就是全部?”他問
陸梟沉默半晌,深深凝視女人眼角的淚水,十幾日的調養,讓她看起來沒有先前那麼乾澀,臉上恢複了水潤,以至於淚眼汪汪的時候,多了副楚楚可憐的美感。
看著看著,他不禁抬手拭去沿著她臉頰落下的淚水,溫涼的淚水淌過指腹。
莫心雨沒有看出他的異樣,隻以為這又是所謂的精湛演技,她盯著他。
“這些對你沒用嗎?”
女人的問話,拉回了他稍有動容的心緒。
“很有用。”
溫柔寵溺的笑,重新回到陸梟唇畔,眼裡還有一絲虛假的關切。
他揉搓著指尖濕潤的觸感,說道:“看來直接問夫人的決策很明智,”
“陸獻說,在你到陸家之前,他和古瑩瑩並不認識,因為古瑩瑩從小就住在國外,沒有回來過。”
莫心雨擰眉,她急切道:“不認識?這根本不可能!你們沒查到任何有關他們的信息嗎?學校有不少人知道他們關係密切。”
“當初我甚至以為……陸獻喜歡古瑩瑩。”
“沒有查到任何有關他們相熟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