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言歸和江淮應,附近響起了無數竊竊私語的聲音。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言歸之前對待江淮應都不比對一條野狗好,現在竟然喂他吃飯。”
“我明白了,之前言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吸引江淮應的注意力。”
“不是我說,仔細看江淮應的臉真的好帥,比校草還要帥,也難怪言歸對人家有想法。”
麵對這些議論,言歸內心很坦然,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隻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
至於江淮應,依舊是一副冰冷的模樣,黑眸深而暗沉,讓人看不出裡麵藏了什麼。
吃過飯後,言歸看著他的手,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忽然又建議
“我幫你抄筆記吧。”
江淮應的神色輕微的詫異,他的眉頭微挑,沒有立刻說話。
言歸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麼,連忙說道
“雖然我成績不太好,但我字還是認識的。”
“老師說什麼,我記什麼沒問題。”
少年漆黑的眸子看向她,許久之後,唇角勾了勾,喉嚨間吐出一個字來
“好。”
得到了江淮應的同意,言歸連忙收拾自己的行李手動轉班。
她的離去並沒有在班級引起太大討論。
言歸不出現在教室裡那很正常,最近她莫名其妙過來上課,這才是新聞。
好在江淮應性子孤僻,本就一人獨坐,言歸直接坐在他的身邊。
靠窗的位置上,少年微微側過身來,看著她帶來的唯一東西。
不是書本,也不是文具,而是一個格格不入的枕頭。
他忽然就笑了一下。
上課後,言歸忽然覺得自己給枕頭帶過來多此一舉了。
她來乾嘛的?她來記筆記的。
不僅不能趴下來,而且枕頭還挺礙事的。
高中的知識對言歸實在有些難了,文科類的課程還稍微好點。
到了理科類的學科時,言歸寫出的公式那叫一個照貓畫虎。
兩節課下來,言歸的精神都崩潰了。
她眼神渙散,手中動作麻木,機械地抬頭看黑板,又機械地抄在筆記本上。
在暫時不用記筆記的間隙裡,她抬起頭看向左側的江淮應。
少年身上穿著簡單的校服,身子坐的很直,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多餘的裝飾。
他專注地看著麵前的黑板,眸子漆黑內斂,眸底是隱隱的孤僻。
柔和的陽光落在他身上時都仿佛與他之間有著天然隔閡。
仿佛他獨自存在於天地間,沒有半點溫暖能融進去。
這莫名地想法讓言歸微微地驚了一驚,但想著兩人最近的相處似乎並非如此。
言歸很快知道了。
一定是自己抄筆記抄的煙花,所以看錯了。
……
放學後言歸走路的姿勢,宛若一具屍體被裝上發條。
麻木又艱難地挪動著,沒有半點靈魂。
係統看她這幅模樣忍不住地出聲嘲笑
【就算是湘西趕屍的那個屍體,走的都比你靈活。】
“哦。”言歸將已經想好的理由甩鍋出去
“還不是因為這具身體不適合學習,我才抄個筆記都抄的這麼累。”
因為累的緣故,言歸走路走的很快,三下兩下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