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來都和平常一樣,然而江淮應表現的越正常。
言歸在心裡對他的評價就越差。
“瞧瞧,瞧瞧,什麼叫做城府深,這就叫城府深。”
“你看他表麵上一副不計前嫌不放在心上的模樣,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想著弄死我。”
係統認同言歸的觀點,連連點頭
【對對對,你說的對,畢竟這個任務之前沒人完成過。】
言歸聽了這樣的安慰忽然覺得內心的惆悵多了幾分。
一路上,言歸依舊沒有和江淮應搭話。
她打開車窗,任憑晚風吹進,撫平心頭的煩亂。
黑而柔順的長發也被風撩撥的舞動而起,幾縷頭發被風吹過,吹到少年的臉頰邊。
撩的人發癢。
他隻需要伸出手來輕輕一撥便能撥開。
但少年張開唇,一絲頭發吹進來唇上,如同玫瑰花瓣上落著黑色的絲線。
他輕輕地抿了抿,似在感受那抹發絲的存在。
漆黑的眼眸中,仿若有最瘋狂的情緒在湧動著。
而這一切,言歸都沒注意到。
和言歸在日曆上看到的時間一樣,今天確實是李銘堂和蘇韻然回來的日子。
這些天,言歸和李銘堂並沒有聯係過。
原主小的時候,性格隻能說是有些叛逆。
這幾年實在鬨的太過,不僅不好好上學,更是打扮的不人不鬼,去一些娛樂場所,還經常夜不歸宿。
李銘堂對她失望透頂,再加上原主也不喜歡和父親多說話。
彆說是李銘堂出差在外,平日就算偶爾在家裡碰上了,也幾乎不怎麼說話。
言歸和江淮應一前一後地走到家門口,打開大門。
李銘堂和蘇韻然一副剛回來不久的模樣,正坐在沙發上聊天。
言歸沒有絲毫猶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換好鞋,衝到蘇韻然麵前,親親熱熱地喊了一聲
“媽,你總算回來了,我可想你了?”
言歸喊完之後,在場的人都愣了。
她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李銘堂儒雅的臉上眉頭微皺,看向言歸的目光帶著幾分茫然的審視。
言歸頓時反應過來,向著李銘堂喊了一聲
“爸,我是言歸。”
李銘堂差點被口中的水給嗆住了,他咳了幾聲,好不容易止住。
言歸看他的反應,微微地歎了口氣。
果然是她想的那個樣子,李銘堂已經忘記自己女兒長什麼樣子了。
實在是因為原主自從叛逆期後每天都是濃妝,除了在自己房間,其餘時間都不卸妝。
李銘堂又是個直男,沒有辦法從言歸的妝容下分辨出,自己女兒大概長什麼模樣。
剛想開口說點什麼,言歸就沒給他任何機會,先一步給準備好的台詞說了出來。
“爸媽,以前是我不對,是我太任性了。”
言歸伸出手來掐了恰自己的大腿,一滴眼淚適時地流落下來
“我早早沒有親媽,所以爸爸突然帶人回來我有點害怕,就一時糊塗做了很多不對的事情……”
“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所以我希望爸媽能儘快結婚,儘快領證,給我一個完整的家。”
麵對言歸的這番突然表態,蘇韻然本來是有些懷疑的。
但如今素顏的言歸長著一張格外乖巧的臉,淺淺的淚痕流在臉頰,鼻頭微紅。
讓人看了就不由得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