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應的神色有些愕然,他看著麵前的言歸。
還在一本正經地解釋
“反正你隻是想和我在一起,那和結婚有什麼關係。”
“結婚能做到的事情,我都可以做到。”
“可……”千言萬語梗在心間,江淮應想說點什麼。
卻又覺得所有的話在此刻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言歸微微地笑著,眼眸深處是他所熟悉的淡漠。
“至於我的父親,我根本不擔心。”
她攤了攤手
“之前我性格那樣惡劣的時候,他都不得不接受我這樣的女兒。”
“現在我做的事情,不管怎麼樣,也比那樣的我要好很多吧。”
江淮應站在那裡,站的很直,在靈魂最深處的地方,卻潛藏著深深的脆弱。
言歸捏了捏他的手,眨眼問道
“我說的不對嗎?”
言歸的出現,讓他仿佛回過神一般,慢慢地看向麵前的人。
好半天之後,江淮應臉上才露出一抹苦澀的笑,語氣堅定
“不對。”
被人反駁,言歸立刻就有些不高興了。
她拉住江淮應的手臂,晃了晃
“怎麼就不對了,那你倒是和我說說,什麼才是對的。”
江淮應用力地抿唇,又旋即釋然地笑了下。
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如同梳子般從言歸的發絲間穿過
“頭發都亂了。”
“你說的對。”
可是,他不想這個樣子。
……
江淮應說對,言歸自動理解為對方認可了她的說法。
這件事情在她看來算是過去了。
甚至言歸後期有些不放心,還多安慰了江淮應幾句
“你要不想讓你媽知道,很快我們高考之後就搬出去。”
“找個有點距離的城市,天高皇帝遠,神不知鬼不覺。”
聽到這番話,江淮應無奈地歎息一口氣,他忍不住伸出手來揉了揉言歸的臉頰
“你都在,想什麼啊。”
言歸歪了一下腦袋,認真地說“想我們的未來。”
接下來,任務進度一直卡在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地方。
言歸也不著急。
在她看來,反正現在的方向是對的,完成任務隻是遲早的事情。
又過了一段時間,在外麵療養的蘇韻然和李銘堂一起回來了。
和言歸想的一樣,蘇韻然人還年輕,發現的早。
雖說做了個手術後傷了元氣,但療養這麼長時間。
一切恢複如初不說。
現在的她,比起之前努力工作時的模樣,身上還多了種難得的鬆弛感。
自從第一任丈夫離開,她一人拉扯江淮應長大後,她時刻都是緊繃著的。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狀態。
蘇韻然回來第一件事,先給言歸送了禮物。
可以說,她這條命幾乎是言歸幫忙撿回來的,蘇韻然看著言歸的臉,恨不得能親上兩口。
她心中這樣想著,實際行動也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