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瑰也不知道君斬是否會觀察她。
又或者在什麼時間觀察她。
如果君斬不來。
她肉體凡胎的甚至不能從這裡出去。
剩下的壽命短短幾十載。
顏瑰低頭,,看了看白玉瓷匣子裡的丹藥,瞬間覺得更委屈了。
於是每天以淚洗麵,哭的更傷心。
哭的更真情實感了。一個人無聊的時候,顏瑰也會和這裡的動物玩。
這些動物常年生活在神山,雖然算不上神獸,但也具有一定靈性。
不過,不管是什麼,隻要顏瑰願意,動物們都乖乖巧巧地被她擼。
顏瑰覺得自己實在不是個專一的人。
今天貓兒,明天狗兒,後天梅花鹿的。
其實擼上一次兩次,她就有些膩了。但顏瑰也不想給君斬留下水性楊花的印象,所以耐下性子,隔三差五地寵一寵。
山中的時間過的很慢。
顏瑰覺得比在魔族的時候還要無聊。
在魔族,她可以去看魔族男女妖精打架,還可以簡單用一個眼神,讓前一刻還恩愛有加的情侶勞燕分飛。
可現在,太無聊了。
如果不是勾搭高高在上的神君的事情太有成就感,顏瑰甚至覺得自己會撐不住。
山中沒有計日的東西,顏瑰每天作息規律,數著日出日落的。
過一天,在竹子上刻一道痕。
結果那竹子突然抽條長的老高,她原本刻上痕跡的地方長的她仰著脖子,眯著眼睛都數不清楚。
“大概……三個月吧。”她伸著手指,皺著眉頭。
小貓咪陪在她的腳邊,不住地呼嚕呼嚕,去蹭他。
顏瑰口中自言自語:
“有幾條刻的痕跡太高了,看不清楚,就按三個月算吧。”
她低下頭,彎腰抱起小貓咪,藏住心底的不耐煩,摸了幾下:
“我得找個竹子,倒下來的,長長的。”
“要夠記一輩子那麼久。”
小貓咪聽不懂她的話,隻隨著她開口的時候發出響亮的呼嚕聲。小貓咪很開心,它也不清楚,自己野性難馴,為什麼莫名會對眼前的女人產生好感。
但這不重要。
它喜歡麵前的女孩。
這個女孩也喜歡它就夠了。
身為一隻小動物,它也沒有多餘的腦容量去思考更多內容。
顏瑰找了很久,都沒找到符合她要求,能記錄一輩子的竹子。
她伸了個懶腰,將貓抱在懷中,又說起話來:
“這麼看來,一輩子好像很長的樣子,可我卻覺得好短。”
“喵~”貓咪聽不懂她說的話,隻覺得顏瑰心情不太好。
便著急地喵喵叫了起來,一副擔心的模樣。
顏瑰微笑著摸著貓咪毛茸茸的腦袋:
“你的一輩子也很短,你會變成一隻老貓咪,醜貓咪。”
“可我不嫌棄,你永遠都是我的小貓咪。”
貓咪依舊聽不懂。
顏瑰歎了口氣,看向遙遠的遠方,此時太陽落山,暖黃色的光輝灑滿漫山遍野。
她忽然神色認真地開口:
“我的一生也很短。”
“可能下次再見的時候,我又老又醜了,也可能,是屍骨了……”
這次女孩沒有哭,她的表情格外平靜,臉上甚至還帶著些許的微笑。
而在遙遠的神族聚居處,麵容清冷的男子獨在山間。
他的麵前是一塊幻化出的鏡子,上麵顯示的正是顏瑰的身影。